“说实话,若非你怀疑我,方才就你这般故作深情的行径,兴许我会动心也说不准。”
动心?
秦域安心下一喜,可紧接着他便从中听出另一层意思,忙否认道:“我没有怀疑你。”
谈卿洛并不相信他的这句话,直接反问:“难道你不想知道谭桑月方才说的话是何意?”
气氛忽然凝滞,两人四目相对间,谈卿洛脸上神色明显有些许不悦。
她早已看出来了,秦域安分明因为谭桑月的话而怀疑她,如今被她拆穿却还不承认。
哼,伪君子!
“我真的没有怀疑你。”
秦域安再一次解释,可谈卿洛却并不相信他,敷衍似的应了一声后便闭目养神。
见她如此,秦域安也不知该如何了,只得跟着沉默下来,在脑海里不断回想方才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才导致她误会的?
“将军,夫人。”
秦叔收到消息后便一直等候在门口,如今见两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一颗悬着的心
总算能落下了。
秦域安对他点了下头算是回应,紧接着便转身对谈卿洛说道:“方才在宫里没吃东西吧,一会儿……”
“我先回小院歇着了。”
被打断话的秦域安看着她愣了愣,见她不愿再多说,只好先随了她的意。
“那你去吧,若是有事……”
谈卿洛心里不高兴,因此还未等秦域安把话说完,便转身径直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而秦域安则是立在原地,一双眼睛依旧盯着她远去的背影,这回她怕是真的生气了。
一旁的秦叔察觉到两人情况不对,看着有些伤心的秦域安,上前道:“将军,大少爷已备好了茶,说将军要是回来便去找他。”
秦域安神色逐渐恢复如常,随即便像往日一般,独自一人前往。
太子府——
“叮铃!叮铃!”
谭桑月正把玩着从民间淘来的小物件,忽见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跑回来,可他却依旧没有停下手。
“属下参见太子妃。”
她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冷声道:“说吧,他们回将军府后都发生了什么?”
那人微微弯下腰,缓缓脱口:“回太子妃的话,属下看到回府后秦夫人独自离开,秦将军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看。”
“属下猜测,他们二人许是在马车中发生了争执,但具体是因何而起争执,这个属下便不知道了。”
听到两人冷脸,谭桑月心中不由得开始窃喜,看来她的计划成功了。
还有什么钦定的太子妃,到头来还不是被她玩得团团转,想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继续盯着将军府,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向我禀报。”
“是,太子妃殿下。”
就在同一时刻,兴德帝这边也收到了消息,只不过他的消息更加全面。
他扫了一眼传信内容,随即将其扔进炉子燃烧,看着信件化为灰烬,终
是忍不住勾唇冷笑了一声。
“秦家尽出痴情种。”
兴德帝走回龙椅上坐下,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福禄,“你跟他们俩都接触过,依你之见,秦域安对谭卿洛有几分真情?”
闻言,福禄认真思索了片刻,这才恭敬的答道:“回皇上,依老奴来看,这秦将军与秦夫人历经生死,这期间定是生出了些许情意。”
“民间有句俗话,患难见真情。何况秦夫人只是一弱女子,可她却陪秦将军在外一月之久,只怕秦将军心中难以抵御。”
兴德帝听完这一番话后,同时心里也有了打算,照今日秦域安维护谭卿洛的样子来看,兴许是真的动了心。
倘若这是真的,那谭卿洛就是他的软肋了。
如此,今后要对付他可就太简单了。
“福禄,你寻个合适的机会,让人将今日朕私下召见谭卿洛一事透露给秦域安。”
兴德帝望向门外的院子,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激动,“朕还真想看看,他知道此事后会有何反应?”
将军府——
秦域安心不在焉的坐在案桌前,哪怕秦叔进来都并未察觉,直到秦叔出声喊了两遍才让他回了神。
“何事?”
“这是方才有人送来的。”
秦叔将一信件递上,想了想,又道:“送信那人眼生得很,似乎不是其他府上的下人。”
秦域安将信件拆开,在看完里面的内容后,脸上神情微变。
今日她私下见过兴德帝了?
方才回府的路上,并未听她提及此事,不知是不是忘了……
至于这封信,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的手笔,其目的无非是想借此事挑拨他们,若是以为这样他就能上当,那就太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