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射在谭桑月身上,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秦域安会突然质问自己,心里顿时一慌。
“什么污蔑?我没有!”
谭桑月内心慌乱下意识反驳,见秦域安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又道:“秦将军,我没有撒谎,我方才所说都是真的,谭卿洛就是那样……”
“桑月!”
娴贵妃忽然出言呵斥,打断了她杂乱无章的话,眼神示意她看向一旁的兴德帝。
“皇上还在这儿呢,你岂能如此无礼,忘记自己是何身份了吗?”
她训斥谭桑月后,又转身对秦域安解释:“秦将军别动怒,桑月只是一时心急,故而有些口不择言罢了,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要不是担心此事会波及到宇儿,她才不会替谭桑月出面打圆场。
她这么聪明,怎么就偏偏是这个蠢女人成了她的儿媳妇呢?
跟谭卿洛相比,真是不如人家一星半点。
“母妃,儿臣……”
谭桑月气不过还想反驳,却被娴贵妃直言打断:“方才皇上已经说过这件事是个误会,你是没有听清楚吗?怎的还在这儿强词夺理。”
说着,她以眼神警告谭桑月,紧接着又暗示道:“桑月,母妃教导过你多次,遇事要稳重,不可自乱已身。”
“何况秦将军本就宠爱秦夫人,你这般说话能不惹秦将军生气吗?还不快跟将军把话解释清楚。”
谈卿洛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演戏,眼下有秦域安在,她便不用再多说什么。
倒是谭桑月,没想到许久未见,依旧这么没有长进,几句话就能让她原形毕露。
听懂娴贵妃的暗示,谭桑月这才完全反应过来,假意道歉:“秦将军勿怪,我并非诬陷妹妹冒犯母妃,方才是我用词不当,这才闹出了误会。”
说
着,她转头看向谈卿洛:“因为妹妹不常进宫,我也是担心她不懂宫中规矩,心里实在着急,故而跟她说话时语气重了些。”
“我本是好意,只是没想到妹妹反应会这么大,误以为我是在刁难于她,所以……”
秦域安轻嗤了一声,不等她把戏演完,便直接嘲讽道:“若论起宫中规矩,从外面归来的太子妃才应该是让人最担心的,不是吗?”
此话一出,谭桑月脸上神情顿时僵住,“秦将军这话是何意?”
秦域安勾了勾唇角,颇有些得意道:“臣的夫人自小便熟知礼仪规矩,太子妃在外想来也接触不到这些,与其有空教训别人,不如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当着众人的面,秦域安的这一波嘲讽可谓是无与伦比,一个字:绝!
谭桑月受娴贵妃暗示,本来还想着忍下去,可秦域安一番话让她忍无可忍。
“秦域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满脸愤怒的看向秦域安,语气凌厉的控诉道:“你搞清楚了,是谭卿洛鸠占鹊巢十几年,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才是受到伤害的人。”
“还有,若是我们没有被互换,她还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她如今拥有的,都是沾了我的光!”
一连串的话从谭桑月口中说出,在场之人顿时神色各异,尤其是娴贵妃。
蠢货!好不容易替你圆了场,又给我搞这一出!
娴贵妃内心咒骂不止,暗叹道:不争气的东西,烂泥扶不上墙。
一旁谭项云更是恨铁不成钢,当初他把谭桑月接回来后,就一直培养她成为太子妃,可没想到如今还是这么的不稳重。
谭项云偏过头望向兴德帝,见他面上不悦,心中暗道不妙。
“桑月,皇上面前不可无礼!”
训斥后
,他转身向兴德帝俯身行礼,一脸苦笑道:“皇上息怒,桑月她并非有意如此,她只是……唉……”
“桑月一向性子单纯,许多事情都不懂,但她跟洛儿的关系很好,想来之前的事也是因为过于担心洛儿才会一时失了礼数。”
“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怪臣没有教导好,望皇上宽恕。”
谭项云暗暗卖惨想以此博取同情,然而当他一通博惨后,兴德帝却是一言不发的望着他。
没办法,他只能求助于谈卿洛,眼神示意让她配合自己。
此事围绕着她,只要她肯出面解围,兴德帝定然不会动怒。
谈卿洛自是看出了他的用意,下一刻却扭头躲避他的视线,假意没有注意到他。
岂料,她这一扭头却不小心与魏宇程的视线对上。
又是这个家伙!
她下意识皱了下眉,随即又淡定的移开目光,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魏宇程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谭卿洛怕是还对他余情未了。
他盯着谈卿洛的侧脸,越看越觉得容貌恢复后的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