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曾学过一招一式。”
“练?”陈鹏眉头一挑。
“练!”国字脸毫不犹豫的答道。
陈鹏心中有些好笑,这些书呆子,还真是饿了。
于是陈鹏便拍了拍车板上的粮食道,“我这里有粮,你们徒步跟着我的驴车走,每走二里路,我便会发给跟上来的人一把粮食。”
“二十多里的路,谁能坚持下来,我就雇谁,月钱一百,管饭。”
“受雇之后就开始训练,成了护庄,便能提高三百月钱。”
说罢,陈鹏吩咐牛大力赶驴,随后抓了一把粮食,洒在地上,朗声道,“愿者上钩!”
打窝……粮食落地,有书生开始疯抢,有书生仰天疾呼“吾不吃嗟来之食”,众生百态。
但也有像国字脸书生这般的,默默的跟上了驴车。
出了平安镇,上了官道,就开始有书生坚持不住了。
陈鹏坐在车后,翘着脚看着他们。
并非是陈鹏有意要戏弄这群书生。
而是那一百文钱的劳动力,在当下的世道,四舍五入约等于白嫖。
唯一的毛病,就是书生身上的傲骨。
见面先让他们跑个小半马,把这身傲骨给磨掉了,他们才能认清残酷的现实。
“大哥,你当真想把这群臭书生训练成护庄?”牛大力问道,“诶不对,咱们哪来的庄子?”
“很快就有了。”陈鹏笑了笑。
跑了第一个二里,陈鹏便如约让牛大力把驴车停下,分给气喘吁吁跟上来的书生每人一把粮食。
那国字脸书生,看上去像是群体中的首脑,他接过粮食后,便对众人说了一个字。
“嚼!”
说罢,国字脸就把粮食塞进嘴里咀嚼,用鼻孔喘气。
书生们也心知这个道理,他们本就长期营养不良,有些甚至饿了多日。
不吃这点粮食补充些许体力的话,根本没办法撑到二十多里路。
于是大家都跟着一起生吃杂粮,牙口不太好的,就着官道旁小溪里的水,生吞下去。
陈鹏让牛大力继续赶路。
到了第三个二里时,原来三十多人的队伍,就已经筛选得只剩下二十余个。
这些书生,平日里只会对着书本咬文爵字。
突然让他们跑个六里地,他们哪里受得了。
很快就有人出现体力不支的症状。
有些意志薄弱些的,已经开始往回走。
他们拿到了粮食,而陈鹏则在无聊的路途中,收获了快乐,大家都不亏。
陈鹏也不是什么喜好折磨人的恶魔,他把国字脸招来,“你叫什么名字?”
“方伦。”国字脸一边喘气,一边答道。
陈鹏点头,“你去告诉那些出现体力不支症状的,让他们少量多次喝点水,按摩双脚,等症状减轻了,再慢慢走回去吧。”
“好。”方伦点头照办,完事后又小跑了过来,“老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这方伦看上去年纪最大,显然接受过不少社会的毒打,身上毛病没那么多,还挺听话。
“有,”陈鹏拿出随身携带的剪子,“叫他们把麻布外衣,剪出一些宽约三寸、长约六尺的布条来。”
“好。”方伦没有犹豫,立刻照办。
可书生们就不乐意了。
“士可杀不可辱!”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又岂可受此大辱?”
“吾去脱他衣!”
……
陈鹏看着又有几个甩手不干的,心中冷笑。
怎么就受辱了?前世的兵哥哥,人家光膀子跑山路都是家常便饭。
为何你们这群舞文弄墨、毫无贡献的书呆子,才剪个外衣就不行了?
但好在,照着做的人也不少……看在粮食的份上。
绑腿,是一种伟大的发明。
对于完成机械化之前的士兵来讲,其重要性不亚于任何其他的装备。
而且经过漫长的抗战验证,证实了绑带的可靠性和作用性。
不管是出于情怀,还是出于对抗战军的致敬,陈鹏都想把这老传统,延续到这个位面上。
恰好,穷书生们的穿着,跟电视里的不一样。
他们身穿清一色的粗麻布衣,正好可以用来做绑腿。
绑腿最大的作用,便是有效帮助士兵长途行军。
士兵的双腿长时间来回摆动,血液便会下沉,淤积在腿部。
很容易出现肌肉酸软、疲劳肿胀。
长期如此的话,甚至会出现静脉曲张等病症。
但是打上绑腿后,就能有效减少这类情况的发生。
若是到了战时,在极限条件下,还能作为急救绷带、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