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就知道,那孩子是个福大命大的,还有你这小子也是,既然一早就知道那孩子还活着,怎么不跟我这把老骨头说??害我时时想起总要哭上那么一场,要知道小草可是咱们兰家唯一的女娃。”
兰贵山说着,眼睛已经湿润,他在兰安平背上轻拍了一下,这才颤巍巍起身。
“大河小兄弟稍微等上片刻,我这里有东西还请你带回去给那丫头,她只要现在过得好好的,来不来看我这把老骨头都无所谓的。”说着,他便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之前兰安庆犯事儿那次,他就感觉到了奇怪,那天在刑场,他似乎晃见了小草的身影,只可惜当时人太多,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后来,他隐约猜到一些,那丫头应该还活着,只是不愿再认兰家人,他便也放下了想要探究的心思,直到今天大侄子明确说明了对方的现状,他一直愧疚的心才彻底安下来。
是了,那么好的孩子,怎么能那么轻易死掉呢,老天还是长眼的,这不,离开老二家的那个狼窝,那孩子不是过得好好的?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兰贵山抬手擦掉因为高兴而流出来的泪,从自己炕上的枕头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红布包来,然后定了定神这才再次走出卧房。
这是他当初把小草的户籍改到他们家的时候就打的平安锁,家里的每一个小子都有,虽然当时已经确定兰草在山里回不来了,他还是找人打了这把银锁,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够送出去了。
兰贵山将小红布包交到大河手里,然后郑重地交代着:
“大河兄弟把这个交给小草,这是她出事的第二天,我专门去镇上打的,唉~老汉我心虚啊!之前没能好好看护她,早知道老大一家能干出那样的事,我一早就该把那孩子抱到我家养的。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好在那丫头富大命大总算是闯过去了。”
“老太爷放心,小的一定将东西带到。您先歇着,小的这就回去了。”大河接过小布包,直接将其揣进怀里,也没有再停留,直接跟几人提出了告辞。
“好,好。那我们就不留大河小兄弟了。”兰贵山这次就没有再拦人了,他也不想让人家觉得自己这个老头子很烦。
送走大河之后,兰贵山这才将兰安平拉到自己房间,仔细打听着关于兰草的现状。
知道她现在在丰家过得很好,身边有不少下人伺候,这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二叔,还真让您给猜着了,小草果然不是老大的孩子,是我那送出去多年的小弟的女儿,当初生产时就被换掉了。”兰安平说完兰草的现状之后,又想起关于那丫头的身世,还是二叔提醒自己的,这事现在已经有了结果,是得让他知道才是。
“还真是这样??没想到我的猜想居然是真的?这也就是老大一家对那孩子这么不上心的原因了?真是造孽啊!因为自己的那点儿私心,让那孩子受了那么大的罪!!”
兰贵山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他自己一辈子要强,为人处事不想让人说一句嘴,结果因为老大一家子,让他的老脸在东河村在清溪镇丢了个干净,再提起那对父子,他依旧是咬牙切齿。
“说来也是那王氏贪得无厌,她跑到府城,想从自己亲生儿子那里弄些好处,结果被小三发觉了异样,逼问出了结果。年前从府城回了东河村一趟 ,好巧不巧他居然跟小草同行了一路,这事儿可不就一清二楚了??”
兰安平说起魏康回东河村的事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小三这次回来打自己真是下了狠手,使得自己一想起他脸就痛 。
因为有兰草的首肯,兰安平把他知道的事情对着兰贵山都说了一遍,同时他也讲明了自己的态度,不会过多打扰那孩子,只是过年过节时来往送个礼就行,毕竟那孩子和丰家人还是很讨厌兰家人的。
兰贵山也明白兰安平的意思,表示自己没事不会过去打扰小草,也不会让家里人过去打扰她。
兰安平这才放下心来,他可是知道那孩子身边可都是高手,一个个都是舞刀弄枪的,万一二叔想不开惹怒了丰家人,只怕会被从县城赶回乡下吧?
......
另一边,兰草刚回到自己院子里,刘婶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她和丰盛在外面逛了一下午,这会儿还真是饿了,两人便围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小草,吃过饭我就不陪你了,得回去做功课了。”丰盛略带谦意地说。
“行,小叔一会儿快回去,你今天已经陪我一整天了,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辰了呢。”兰草倒不觉得有什么,回了丰盛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开心就好。”
等到丰盛离开之后,兰草便迫不及待跑回自己房间去拆那堆满一桌子的礼盒,她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生辰礼,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先拆哪一个好。
香梨跟在兰草旁边也是兴奋的不行,这些虽然不是给自己的,但是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