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在屋顶听到姚慧心的自言自语,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抬手擦掉不争气的眼泪,果断从屋顶上离开。
亲娘的怀抱再温暖,现在现在终究不是自己的,还是走吧。
出了姚家之后,兰草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等在外面的大白和小白它们,两只羊似乎也知道她的心情不太好,也没有叫,就这么静静地驮着她回了丰家。
兰草依旧翻墙翻窗,两只羊轻车熟路地钻了专门为它们开的小门。
对称日以为她悄无声息的离开又回来不会惊动任何人,只是没想到兰草才刚刚从墙头上跳下来,就见到了靠在后窗墙边的斐月。
“咦?”兰草惊讶地发出了声音。
“姑娘回来了?快回去睡吧,天亮了还要赶路呢。”斐月似乎毫不意外兰草现在从外面回来,而是心平气和地让她回去睡觉。
这让兰草有些惊讶,这事要是放在香梨身上,只怕她早就急得哭出声了,“你不问问我去哪里了?”她有些奇怪的问。
“奴婢猜到您去了姚家,过去的时候姑娘正在睡觉呢,奴婢也是刚刚回来。”
斐月这会儿还有些心惊肉跳,她因为不愤丰年一直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既没道歉又没个交代,她在气头让追上丰年打一顿,结果因为动静太大,已经惊醒了院子里的刘婶和香梨。
但是姑娘屋里却没有任何动静,香梨不放心进去查看之后,发现床上居然没有人,而后窗这会儿也是开虚掩着的,众人这才知道就在他们打斗的同时姑娘已经离家出走。
这下她和丰年也顾不得自己的那点儿恩怨,赶紧开始找人,刘婶还发现大白和小白都不在家里,想必是跟着出去了。
斐月便猜到兰草可能去了姚家,于是她和丰年便马不停蹄赶到姚家。
让人心疼的是,他们赶到时,在正院的东厢房见到蜷缩在姚慧心怀里的兰草,再加上空气中那淡淡的药味,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不过他们心疼小丫头用这样卑微的方式跟亲娘接触,便没有出面打扰,只静静守在一旁,直到护送她回到家里。
“你和大叔去姚家找我了??”兰草坐在床上有些羞赧地反问,她还以为当时在姚家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便把姚承扔地上,自己睡到姚慧心旁边,也不知道斐月会不会笑话自己。
“是的,姑娘回来就好,快睡吧。”斐月把被子给兰草裹好,轻声安抚她。
“那大叔呢?大叔从姚家回来了没有??他明天还要早起去西北呢,休息不好可不行。”兰草睁着一对大眼睛,有些担忧地问。
“姑娘乖乖睡啊~丰年感觉对姚家下手轻了,要再做些什么呢,他一个大男人少睡一会儿没事的。”斐月不以为意,一个大男人哪那么娇气,到了西北可比这里苦多了,就当是先热热身。
“那?那她不会有事吧?”兰草有些担忧地问道,她担心姚慧心被气愤的丰年给伤到了。
“放心,你大叔他有分寸,不会伤到你亲娘的,睡吧......”
有了斐月的保证,兰草很快就睡着了,主要是她这一晚上实在折腾得太很了,根本就没好好睡觉。
另一边,丰年不想再见到自家小丫头那么卑微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亲娘,他想知道,这姚慧心知道事情的真正的真相是个什么反应,说不定这个女人想通之后会去清溪镇一趟呢。于是他便将王嬷嬷的口供放在姚慧心正房的桌子上。
至于姚家老太爷这边,丰年远远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如果不是担心一下子把人玩死,他都想再加重些药量,怎么着也要让人又疼又痒好几天才行。
不过他还是给姚家浆洗的水井里下了一整包痒痒粉,至于天亮之后,姚家会乱成什么样子,就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希望他们一家人玩得开心。
做完这一切之后,丰年这才捂着有些疼的胳膊回家,刚刚被那个疯女人打了好些下,下巴、后背、胳膊......哪哪儿都疼,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一点儿都不留情的吗?
丰年一边嘟哝一边回房休息,今天晚上去姚家跑了两趟,又挨了一顿打,这心情实属不太好,尤其是天亮之后就要跟几个孩子分别,这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睡着。
第二天,天还不亮整个丰家就开始有了动静,与以往不同的练武声,今天的人声格外嘈杂,喂马的、搬行李的、准备吃食的此起彼伏。
就连兰草院子里的几人都早早起来,香梨和刘婶将打包好的行李一样样搬出来摆放到院子里,大河带着人将它们搬上马车。
尤其是刘婶的行李最多,她还要兼顾众人在路上的吃饭问题,单单她带的东西就装了一车。
兰草醒来的时候众人已经把行李准备好了,她迷迷糊糊地被香梨洗漱好,便眯着眼睛被带到主院的饭厅,闻到早饭的香味,她的精神才稍微好一些。
丰年和丰盛、丰收这会儿已经等在饭桌旁,这是众人一起用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