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这一路上可真是一点儿都不顺利。”兰草把手里的点心分别递给两人,然后叽叽喳喳地开始述说。
“原本我们坐马车赶路好好的,先生还天天给我和小叔上课呢,结果在路上碰到一些流民。”提起那些流民,兰草气得牙痒痒。
“他们一上来就想抢我的羊,如果不是我们一行人全都拿着武器,他们怕是要上来硬抢!”丰盛也在旁边补充道。
“也正是因为他们,我们才注意到路上的流民越来越多,后来我们在镇上找了几波人询问他们背井离乡的原因,他们的说法不一致。先生和齐大夫意识到出事了。”
“那天晚上,齐大夫绑了两个人出来逼问,这才知道,原来万县那里爆发了瘟疫,而他们的县令不作为还带着家人逃了。”兰草气呼呼地咬着手里的点心,估计把点心想象成了那个出逃的县令了吧?
“好了,好了!别气了,喝点水!”丰年给兰草拍背顺气,并且拿出自己带的水囊给她喝水。
“齐大夫听说万县有瘟疫之后立马买了药材就赶往万县,先生带着我们则改道走了水路。”丰盛见兰草气得差点儿噎住,赶紧继续补充。
“我们在船上还遇到一伙从万县逃出来的人,那伙人过分得很,见我们不让他们上船,竟然各种算计,不光把自己的同伴推到水里,还引了一伙人夜里上船杀人,还好我们之前救的一个少年发现了,并且大声示警,这才顺利拿下那一伙人。”
再次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兰草的小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直跳,她不敢想象如果那天没有郭小酒的示警,船上这些人会是个什么结局。
“可恶,那些人真是该死!”丰年听着两人轮流讲述,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浅,到了后面直接用手捶了马车的窗户一下。
“哗啦!”那窗户上直接被他给捶坏了,吓得跟在马车旁边的李老二和大河一大跳,
“姑娘,二爷你们没事吧?”大河紧张地伸着脑袋询问。
“大爷,出什么事了?”李老二已经习惯性地把腰间的佩刀给拔了出来。
“没事,继续走!”丰年略微尴尬地说了一句。
兰草和丰盛有些担心地看着丰年“大叔,你别气了,我们这不是没事吗?而且那些坏人都被我们扔进河了,他们的船也被烧了。”
“是啊,大哥,你别为这事生气,看看要不要出面给这事善后,毕竟这次可是死了不少人。”丰盛还是有些忐忑,虽然冯先生之前说可以让人善后,他觉得还是让大哥知道这事才行。
丰年深呼吸了一下,稍微缓和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这才僵硬地笑笑,“这事你们不用惦记,我来处理,刚刚只是一时气愤,没能保护好你们,让你们面对这样的危险,有些失态。”
两人听说丰年可以处理这事,一下子就放心不少,别看他们这几天生活学习一切照旧,但是心里却一直没有放下之前那事,这下好了,有人处理,他们终于可以安心了。
“对了,齐大夫一个人去了万县?他有没有让你们带什么信?”丰年想到两人之前说到齐大夫的事情。
“他带着平安哥一起去的,带了整整 一车药材,原本吕家也派了一辆马车跟着,后来被齐大叔赶回去送信并且拉药材了。”兰草说着,从怀里掏出齐大夫特意写给丰年的信。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丰盛已经认同了丰年的话,他也有觉得小丫头保管物品最是靠谱,因此,齐大夫托给他们的两封信都在兰草那里。
“还有一封是给白英哥的,我们下午就给他送过去。”丰盛可没忘记齐大夫再三交代的事情。
丰年皱着眉头看信,还不时扭头打量了一眼正在啃点心的兰草,表情也从刚刚的凝重慢慢放松下来。
放下信,他才回答丰盛的话,“不用了过去送信了,白英跟着他师父去了万县,昨天才出发,齐大夫他们父子说不定在万县就能碰到。”说话的时候,丰年也在心里盘算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就在丰年低头沉思的时候,兰草已经欢快的换了个话题。
“大叔,我跟你说哦,之前我们救上来那个少年他现在已经彻底好了,刚刚码头上那些大夫都没有把出问题来!!”
说话的同时,兰草还将车帘给撩了起来,把后面一辆马车上的郭小酒指给丰年 看。
“哦?小丫头都会治病了?”丰年听兰草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便打趣道。
“哈哈哈 ......也不是啦!”兰草被丰年这么一夸就有些扭捏起来,“我是根据郭小酒的病症然后照着方子抓药的。”
“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这种事情也能蒙?离谱的是还被你蒙对了?你让那些学医几十年的人怎么办?”丰年这会儿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简单的病症只要照着常用的方子抓药是不会有事的。
“哪有,我要是不救他,说不定他就会死呢,毕竟从万县出来又染了病的人,给他灌一碗药说不定就有一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