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您看今天去哪里松快松快,南市今天有斗鸡,斗蛐蛐,小的把你的大将军都带了呢!”
“大少爷,要不然我们去听曲?那怡红楼唱小曲的可是一绝!”
“要不去试试手气?”
秦继祖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只是嘲讽一笑,这种伎俩太老套了,他这几年已经不稀奇了。“先去酒楼吃饭,其他的再说。”
“拿来!”秦继祖摊开手掌,伸到来福面前,这段时间以来,为了表现出自己贪财无能的表象,每次出了秦家大门,他都会把两人从秦夫人那里领的银子给要过来。
来福来贵将各自怀里的银子放到秦继祖手里,他们脸上恭敬,心里却在暗自得意,大少爷变得这样贪财好赌,都是他们两人的功劳。
秦继祖却是将两人的表情全都收进眼底,他怎么会不知道两人的得意呢,只是故意这样做罢了,每次还能悄悄留下来一些。
将来离了秦家也不会身无分文不是。他现在可不想把钱全都花到那些玩物丧志的地方。
三人各怀心思,在酒楼里大吃一顿,主要是来福来贵大吃一顿,秦继祖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吃多少?两人还劝着秦继祖喝酒,不过被他躲了过去。
如果兰草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她之前见过几次的小哥哥现在就是个小混混的样子,跟那几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两个人。
之后,秦继祖就跟着来福来贵一路往斗蛐蛐的地方去,秦继祖决定,今天可以趁着来福来贵玩的起劲沉迷其中的时候,悄悄离开了,这两个人玩得起劲儿的时候,经常会忘了自己。
他想在县城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天见到的男人,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就找机会去清溪镇,他可是记得那个男人背上的小女孩,他之前在清溪镇的时候见过。
这一次,秦继祖并没有打算逃离秦家,这半年来,他都试过很多次,每次都被那些人给抓回去,现在看着他的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大汉。
哎!他也有半年没有见到那个便宜爹了,听说病了,可是所有人都不让他见,也不知道那个便宜爹出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他这么久不出现,秦夫人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让人带自己去那些地方,自己也不会这样被动,任由秦夫人指派的下人欺负捧杀。
他拿着私藏的二两银子和以前藏起来的银花生,到附近的钱庄里换成银票,在掌柜的鄙夷的眼神中把银票叠到最小,藏进身上的腰带里,这才返回斗蛐蛐的地方。
这段时间来福和来贵一直忙着跟人斗蛐蛐,根本就没有发现秦继祖之前离开过。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干过很多次,轻车熟路。
三人回到秦家的时候,天色早已经黑透,来福还有些意犹未尽“少爷,咱们明天继续?”
“成!你明天找我娘要银子!咱们继续!要不你俩明天把养在你那里的鸡也带上?”秦继祖一脸的向往,表示明天不想玩斗蛐蛐,要斗鸡。
他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建议,他这半年来,通过这种方法已经存了近百两银子,不管以后去了哪里,总是能活一段时间的。
“好嘞 !小的明天一早就准备好!一定让少爷尽兴!”来贵怀里抱着一小坛酒谄媚的说。
“嗯!”
另一边山上,“救命!小豆芽!”丰收凄厉的求救声响了起来,吓得兰草把手里的菜叶子都给掉在地上了,她赶紧扔下手里的活儿跑出屋子看。
原来丰收刚刚从山下回来,他才走进院子里就被小白给追着跑,可是他实在跑不动了。
近半年来,他都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特别是今天第一天去私塾上课,山上山下走了一来回,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小白已经在自己屁股上顶了好几下,他真怕自己摔个大马趴。
“小白,过来!”兰草忍着笑意,把小白喊到自己身边,“乖,天黑了,该回去睡觉了!明天再玩啊!”
她说着就把小白几只全都赶回杂物间,并且还把房门给关上。
丰收见小白终于被关起来了,便一屁股坐到兰草家门口的木桩上大口喘着粗气。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向兰草埋怨道“我说小豆芽,你家小白也太记仇了吧,快帮我想想办法,我这天天被它追也不是事啊!”
“我舍不得指责小白,它才几个月大,正是调皮的时候呢!”兰草白了丰收一眼,继续回屋做饭。
“不过,如果哥哥给我讲讲你在学堂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让小白乖一些。”兰草还从来没有见过私塾是怎么上课的,便想让丰收讲讲。
同时,她还有一个想法,她要找个机会去私塾那里看看,就算不能进去听课,如果能在外面听课也是可以的,她虽然看了不少书,但是却没有听过先生讲课,嗯,明天就去。
“行,我给你讲私塾的趣事,你负责看好小白,我是真的受不了那小祖宗了!”丰收为了自己的安逸生活,一口答应了兰草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