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生子是要讲三书六礼的,你有什么?何况如今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你说是他儿子,我们看啊,绿帽子还差不多!”
“便真要见官我们也不怕,他才顶着贤良名义被淫/妇害死,官府正要拿他树典型,安教化,你现在说你是他置的外宅平妻,哈哈哈,看官老爷认是不认?”
众人三言两语倒把妇人说愣了。商人娶平妻乃常事,可她也确实没有婚书,实际又常年霸着贾老板不许他回家,已从他身上不知捞到多少好处,见这里的人蛮横,见好就收,拉着儿子就走。
连去贾老板坟头上炷香的想法都没有。
“呸!什么贱/货,图的都是男人的钱。还亲生儿子呢,都不知道给亲爹上炷香。那贾老板也是瞎了眼,这个比那贾氏可差远了!不信你们看着,她回去不出三日就得改嫁。贾氏好歹还是想守的呢!”谁也没想到,说了这句良心话的竟然是牙婆王大娘。
王大娘边啐边关院门。
申屠景站在后巷口,远远看着贾宅不过半月明显破败了的大门,忽然道:“部院无情,吏胥可憎。商人艰难,女人更难。人心可惧,愚民难教。天下何曾太平,权奸怎忍为祸?世道唯艰,朕(真)任重道远。”
站在他身后阴影里的司马瑛无意听见他的话,苍白的面色上蓦地多了抹红。
他好像和那些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