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木屋时天已经黑了,喝下一碗热水后爸爸开始宰杀刚捕到的野兔准备晚餐。
看着可爱的兔子在他笨拙的刀功下一命呜呼,我有些于心不忍。有哪个孩子不想养一只可爱的动物为伴,而大人却只想着吃它们的肉,真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但当香喷喷的烤肉端上餐桌,我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比起烤虫串,兔子肉确实更具吸引力。
吃饱喝足过后我们坐在火边,看着温馨的火苗在炉内起舞,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妈妈,泪珠也不由自主得从眼角滑落。
“这种时候,要是妈妈也在该有多好。”我默默的说了一句,顿时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委屈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爸爸看到我伤心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向来都是不会哄人的,只会沉默得坐在那里发呆。
虽然失去妈妈的痛楚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出现,但平静的农场也确实让我们暂时忘记了自己还身处末日。
直到半夜睡意朦胧的我们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
“救命啊!有人吗?”伴随着敲门声一同传来的还有一个女人的呼救。
听到有人敲门我被吓得连忙躲到爸爸身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又是那些坏人找上门了。
爸爸也很紧张,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我不要乱动,随后起身拿起武士刀,缓缓向窗户靠近,小心翼翼探出头观察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年轻女人正在门口呼救,从她惶恐的表情可以看出是受到了惊吓。
“我知道里面有人,求你们开开门救救我!”那女人一个劲的哀求着。
爸爸没有回应,而是静静得躲在窗边观察,过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别的人影。
可能是知道不会有人帮她,那女人敲了一阵之后就停下了,她无力得瘫倒在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目光中充满了失落与绝望。
就在她起身依依不舍得准备离开之时,爸爸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打开了屋门。
看到门被打开,那女人顿时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得就想进来。但爸爸立刻用刀尖将她挡在门外,并警惕得观察了下四周确认没有别人之后才怀着敌意的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敲我家的门?”
“哦!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艳红是县医院的护士。”李艳红显得有些紧张,语无伦次的介绍着自己。
“护士?”爸爸看了一眼她的穿着,原本洁白的护士服上沾满了污渍,已经脏得不像样了,靓丽的脸上也是泥泞不堪,整个人就像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一样没一处是干净的。
“你到这儿来干嘛?”爸爸依旧保持着警惕。
她连忙比划着解释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丧尸,我没有地方去,也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看这里有火光就过来了,求求你们收留我吧,我实在是无处可去了。”说着她当即就跪到了爸爸面前连连磕头。
爸爸的反应有些犹豫,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琢磨了片刻还是回绝道:“你走吧,我们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没有多余的食物可以给你。”
听到爸爸不愿收留,她顿时就慌了连忙焦急得恳求道:“可~可是~可是这里到处都是食物啊,我只想有个落脚的地方,只要您肯收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您了!”
“可是……”爸爸一时也为难起来。
见爸爸犹豫不决她眼珠一转连忙补充道:“你们放心,只要灾难过去我立马就走!况且现在这种时候你们应该也需要一个医生吧?虽然我只是护士,但对于一些常见病症和处理伤口还是懂的。”
听她这么一说爸爸有些动摇了,但还是不放心又开口问:“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感染病毒,我可不想把危险带进家门。”
“您放心,我有办法证明!”说着她赶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试纸,二话不说就主动用针刺破手指进行测试,同时解释道:“这是NGR病毒试纸,我们医院强行要求每天测试才能上班。”
等待了十分钟,她把试纸递到了爸爸面前,显示为阴性。这时爸爸才将刀收回一眼郁闷得让出道来:“先进来再说吧。”
“谢谢!太谢谢了!”得到爸爸同意后她万分感激,连连道谢。
进屋后她先是礼貌得对我抬手打招呼,然后站在屋里左顾右盼显得有些拘束。
爸爸关好门指着一个角落对她严肃道:“你先待那儿吧,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虽然我让你进来了,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留下了。我会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一但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心我会立刻杀了你!”
她显然是被爸爸的话吓到了,啰嗦了一下连忙点头回应:“理解。”
屋子里突然多了个陌生女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安静得让人很不自在。她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问道:“你们应该是父女吧?”
“没错,我叫华秦川,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