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有些错愕,不过他还不想放弃。
自从目睹鸟人与数百米的灾变怪物后,他对特勤局的力量就有了些许动摇。
光靠手里的枪,显然是不够的。
他的三大队乃至整个特勤局,都需要更强的顶尖战力支撑。
而司空家兵人,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既然和你相识,总该有一些存在关联的地方。”
楚元良想了一会,似乎下定很大决心,一口喝掉碗里的面汤。
“她是个女孩,与我曾生活在同一个孤儿院,四五岁的时候孤儿院发生了一场火灾,没家的我们俩就街上乞讨。”
“之后我们被一伙人贩子抓走了,从为自己乞讨,变成为人贩子们乞讨。人贩子为了让我们显得更可怜,她被砍掉了一只脚。”
“有一次我找到机会逃走了,但她没办法走路,就骗我说有办法跟上来,让我先走。那时候我犹豫了,接着我也骗自己,想着她一定能跟上来……”
听到这些严明久久没有回话,他记得十多年前的东澜市,治安署破案极为困难的时代,这样的人贩子全国各地到处都是,等到监控摄像头普及后这样的乱象才有所改善。
他没有资格以楚元良抛弃妹妹逃命而贬低他,一个七八岁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让他能像少年乃至成年人那样有担当,未免有些太难为他了。
“还有一部分信息是我从别的地方得到的,真实性有待考证,当年人贩子十年前被捕入狱,被囚禁的孩子们,在当年的官方部门安排进新建立的木棉花孤儿院,我妹妹也在其中。”
“四年后,木棉花孤儿院涉及东澜市高管的贪腐问题,因此被查封,里面的孤儿四散各地,那个时候我不确定她还在不在。”
严明整理了一下楚元良告诉他的信息。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寻找一名年龄在十八岁左右,少了一只脚的女孩,有在那家失火孤儿院生活的经历,跟人贩子有所联系,可能曾在木棉花福利院生活过。”
说话的同时,严明眉头就皱的就越紧。
木棉花福利院,作为十年前有名的官方‘性’丑闻事件案发地,平民百姓不知道,可他这种官方中层干部却很清楚。
在那个鬼地方生活过,下场不会好。
“这件事希望你能保密,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还有个妹妹。”
楚元良忽然提了一嘴,严明旋即点头同意。
“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了,我回去安排一下,帮你找人。”
说罢严明起身整理衣物,推门离开。
楚元良忽然抬头看向严明离开的方向,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对他而言,这是一场豪赌,同样也是对严明这个人的试探。
若是在几天前,楚元良是绝不会把自己的弱点就这么暴露在特勤局的手里。
但现在不同了。
严大队长的父母妹妹都在楼上。
金莎娱乐城,张丙辰悠闲坐在昂贵的皮革座椅,用雪茄钳仔细修剪着指尖的雪茄。
待其被点燃他猛吸一口,舒坦的仰脖倒进柔软皮革之间,舒适的长叹一声。
也不知是真因为雪茄,还是桌子底下的女人。
一串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张丙辰的美好时光。
他不悦的点亮手机,瞥了眼来电人,眼神顿时从散漫转而认真。
“你出去。”
话音落,衣着清凉的年轻女子便从他的办公桌下钻出,离开前顺手抽走了几张纸巾擦嘴。
直到女子离开,张丙辰才急忙拿起手机回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一个操着不标准普通话的男性声音旋即传来:“呵呵,怎么这么快就拨过来了,打扰了张老板的雅兴,我可担待不起。”
“九菊先生您可饶了我吧,刚才有外人在,属实不好接。”张丙辰半开玩笑的回道。
“哼,不好接?”九菊先生轻哼了一声,语气玩味:“我的电话不好接,特勤局的电话就好接了是吧?”
张丙辰闻言一愣“特勤局?九菊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可我据我所知你手下有个叫冯义刀的人,几天前去治安署自首了,罪名是人口贩卖,而他刚好就是你走缅国这趟线的领头人。”
张丙辰闻言沉默,旋即回复道:“确有此事,手下人做事不干净,有具猪崽的尸体被外人发现,我让他去顶缸了。”
“他会不会出卖你?”
“这绝不可能,冯义刀比谁都清楚,他前脚卖我,我后脚就让他绝后。”张丙辰对此很有信心。
九菊先生语气陡然冰冷,淡淡说:“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跟我讲清楚。”
张丙辰感觉情况不对,对方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九菊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