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伶月,赤伶的伶,明月何时照我还的月。
我或许可以称得上是一名异世穿越者。
我转世的这个世界,似乎是一个以欧美地区为背景的世界,其中甚至还掺杂着这俄式元素。
这一点,看一看我去过的小镇就可以知道了。
在这个时候我不得不称赞一句世界的多样性。
我的母亲,是一位温柔耐心也极具名声的医师,而父亲,是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美的“家庭主夫”。
这种家庭组合在这个世界里的确有些稀少。
不过,我们依旧很幸福。
但是在我有记忆以后,母亲和父亲好像总是在带着我搬家,似是在逃离着什么。
当时还算年幼的我,并没有想到些什么。
不过从父母的只言片语中,我隐约间拼凑出一些真相。
母亲似乎是从高门大户中逃出来的独生女,而母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祖父一直在寻找着母亲。
而父母四处躲藏,也只是为了不被抓住。
但是最近,父亲和母亲,似乎有些异常,却又极力掩饰着这种异常。
终于在某一天早上,母亲拜托我出门去采药材。
待到太阳高升,我抱着竹子编成的小篮子,里面放满了各种草药,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步一跳的走进大门。
走进门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父亲。
正想放下篮子,扑到他怀里撒娇。
但是抬头一看,父亲脸色阴沉,不复往日温柔。
我吓了一跳。
父亲这是怎么了?
父亲似是才刚刚看到我,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却仍旧吓人到可怕。
我随着父亲的眼神,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陌生人。
男人金发碧眼,长得呢,还算标志,还是童话故事书标准的勇者形象,但是坐姿放荡不羁。
女人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端正的坐在沙发上,黑色的直发披散在后边,碧绿色的眸子时不时眨一眨,看起来一丝不苟,与那个男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虽然坐姿一丝不苟,但是我还能明显的感受到她整个人都透露着无聊。
她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原本透出无聊的眸子,顿时兴奋起来。
朝我俏皮的眨了眨眼。
明明是一个很俏皮的表情,但是让我莫名的想起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一想到那个人,我就觉得那个本来很俏皮的表情立马就变得贱兮兮的了。
于是就马上收回视线,只是眼角的余光还在注视着她。
很明显在我收回视线之后,原本兴奋的眸子一下子就又暗淡了,浑身气场又弥漫着无聊俩字。
但是奇怪的是我并未看到母亲。
在往日的这个时候,母亲应该是在屋子里的呀。
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略微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们到底考虑好了没有啊?”
考虑什么?我略有一些疑惑,便转头看向父亲。
父亲的脸色越发阴沉,连语气都阴森森的:“那是我的妻子。”
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似是不屑一顾,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惜啊,名声化作利剑呢。”
说着那个男人指了指心口,笑的狂放不羁。
父亲似乎已经动怒,但我走到父亲身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充满愤怒的目光在汇集我的,那一刻立刻又变得柔和起来。
他蹲下身,安抚似的摸了摸我的头。
随后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牵起我的手,温声细语:“小宝,爸爸这边有些事,咱们先去睡觉,好吗?”
我点点头,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哪怕现在还是白天。
我紧跟着父亲的步伐,但眼角的余光却扫向那个坐在沙发的女人。
只看见她闭着双眼,但周身的气场确实转变了。
她的周身弥漫着一股让我看不懂的情绪。
生气?开心?还是悲伤?
我天生对于旁人的情绪较为敏感,这还可以算是家族遗传。但我还是头一次,我没有理解到他人的情绪。
我走进属于我的小房间,乖乖的躺在床上,父亲替我掩上门,又给我递来了一杯热水。
我乖乖的喝完,不久之后便感觉天旋地转,困意阵阵袭来。
在昏睡过去之前,我听到的只有父亲的一声叹息声。
可能在昏睡之际传达的是悲伤的情绪。
我难得的梦见了我原来的世界,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
五年时间足以淡忘一些事了,再加上我又有意去遗忘,一些当初让我很伤心的大事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