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同僚早就到一方州府任官去了。
唯独我这个当初自吹为前途最好的家伙,这么些年却一直困在了这么一个小小县令的位置,时至今日也看不到一丝升迁的可能。
此中心酸,实不能为外人道也。
想到此处,本县的心中就如同刀绞一般。
算了,既然今日李大善人对本官有意见,那本官倒也不急于这一时,横竖咱们两家走动也算是密切,改日等李大善人您康复回府,我杨论自当亲自登门庆贺。”
杨论现在这幅姿态里边,既有几分为了报复李善存的嘲讽,而刻意做出的为难。
同时也有着几分来自于他内心深处真实的反应。
他杨论困在这个县令的位置上实在是太久了,久到说出去跟别人讲,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的地步。
方才他话里说的还是自己的同僚已经爬了上去,但实际上若从他当初从军的经历算起的话,昔日无数地位比他低的下属,现如今也早已把官做到了他杨某人的头上。
而如果不是为了能够在这人生的低谷攀上一只高枝。
他堂堂一县之长,又如何能够像如今这般憋屈。
面对着自己治下的一个地主,也不敢直接将自己心里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