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又出征(1 / 2)

将军府,院内两颗高大的树木几乎直冲云霄。已是冬季,寒冷凌冽。聂夫人为聂戎披上了保暖的披风,两人在院中站立着。聂夫人心疼他,才回不久,却又要重返驻地。想到分别的这些年,聂夫人忍不住拿衣袖拭泪,长叹了一口气。

“夫人不必惦念,此番回来,我已和圣上说好,得胜归来便解甲归田。”

聂戎两鬓斑白,已染上风霜。

“将军,我也想随军出征。”

聂夫人仍然不放心,终究开了口。

“你还是在大都,我安心些。”聂戎接过披风才道,而且,皇座上那位想必早就布下了眼线。毕竟,王爷与自己形同父子,现在又亲上加亲,圣上顾虑重重也能理解。

“囡囡,也随军出征,我实在是不放心。”

聂夫人眉头深锁,家中只她一人。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万一有个闪失,怕是连面也见不着。

“有王爷在,你放心。而且,我们囡囡,功夫也好得很。”

聂戎这才宽慰她,王爷稳重,想必定能护囡囡周全。

聂夫人还想争取随军出征,门外家丁却来报,原来是王爷和囡囡回来了。看见他们两个形影不离的样子,聂夫人终究没再说出口,悄悄擦拭了泪水,转身去了后厨看看。今日亲手做了几样小食,囡囡幼时最爱吃了。

两人说说笑笑就走了进来,聂芜衣小跑着到聂戎的身边,亲昵地拉着他的胳膊,叫了一声:

“爹。”

聂戎并未答应,正欲给王爷行礼,却被他拦住了。萧玦温声说道:

“岳父大人,不必客气。”

“就是,哪里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

聂芜衣嘟囔着嘴,瞧了瞧身后高大的秃树干,粗壮的树干上不知何时挂起了一座秋千。可惜此时无绿意,秋千孤零零地挂着有些许孤单。

聂戎冷眉瞪了她一眼,才道:

“小女自小不在身边,不知礼数,还请王爷恕罪。”

“无碍,衣衣甚得我心。”

萧玦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流转,温情脉脉。说话之间,丫鬟们已经开始端菜上来。聂芜衣看着聂夫人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走过去挽住她,才道:

“娘,来坐吧。”

“好,你们先吃。我还有道菜,马上就回来。”

聂夫人笑着说道,又匆匆向后厨走去。

酒饱饭足后,一轮满月升了起来,照得整个院落月光肆意。

聂戎和萧玦正在商议战事。聂芜衣无聊地这看看,那看看,借着烛火的微光,脚下轻功一运,轻巧地站在了秋千上。树桠为架,辅之以干燥的藤类拧成粗绳,再用踏板拼装加固而成。

少女站在秋千上,呼唤道:

“王爷,快来推我。”

萧玦看见她这般调皮的模样,掌上一运,剑鞘飞起,直击秋千的踏板侧边。秋千受到一股外力的强烈冲击,飞快地荡漾了起来,

聂芜衣烟波如水灵动,衣袂飘飘,在月光的照拂下,明艳动人。她巧笑倩兮,稳住藤绳,闭上眼睛,迎面扑风而来,耳畔呼呼风响。

萧钰微服私访悄然来到将军府外,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烛光与月光之下,少女衣袂飘飘,容颜如玉,仿若坠落凡间最美的绝色。微微看出了神,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见,萧钰才想起那日的惊鸿一瞥,原来是聂家小姐。

本想来为聂老将军饯别,听到里面传来一家人的欢声笑语。萧钰咽下苦涩,,似怕露出情绪来,停驻在门口片刻,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勇气再踏足进去。

暗处的暗卫见他出来,面色诧异,却并不敢多言,跟着他一路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风萧萧兮马鸣声急,大师之礼庄严肃穆。征伐之事战起,鼓声阵阵直冲云霄。聂芜衣看着不远处站在前方威风凛凛,身姿飒爽的萧玦,心中一时感慨万分。很快,号角声吹起,出征了。

西冥本是天地为家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

从祖辈中才逐渐稳定建立了西冥,这广阔的地界,有大河穿界而过,常年不干涸。水草丰美,地域平阔,东有仙人峰,西有青山岭,可以说几乎是一年四季如春。适合牛羊生产,就逐渐定居下来。

人民安居乐业,物产丰饶。西冥最繁华的地方,要属武渊,像凌昌一样,建立了宫殿府邸,远离武渊的地方还是以帐为家,过着随迁的生活,民风自由。

南幽慎这几日与牧野一起四处巡防,绿芙也在战前的最后一天赶了回来。红英与绿芙跟着他们,一路上也累得够呛。牧野本在武渊长大,军营历练不多见。今日才出去骑了一天马,回来就累得趴下了。连连摆手,躺尸在床上,耷拉着脑袋说:

“不去了,不去了,又热又晒。”

南幽慎看着他一副偃旗息鼓的样子,心中哂笑,才说:

“你真的不去了?”

牧野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