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中央的舞女们婀娜多姿、摇曳着迷人的舞蹈。
为首的太子和萧玦分别坐在台阶之下,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官员。萧玦一时之间在思索着什么,却没有理清头绪。烦闷中抬头看向自己两鬓斑白的老父亲,正一脸慈爱地看着太子,也许在他眼中,这是骨肉亲情儿孙满堂和谐得画面,但在萧玦的眼中,这样的眼神却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这时,太子站起身来,端起了手中的发话了:
“这一杯酒,我要敬父皇,我凌昌自建国以来,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离不开父皇的励精图治。我即兴作诗一首,还请父皇批评指正。”
萧玦在底下看着微醺的太子,心里却在嘲笑他看不懂现在的时局,如果不是自己威震四方,凌昌国的天下何以现在还能以大国相称,凌昌国积弱久矣,舞文弄墨之人实在是不适合把权了。
“东望望春春可怜,更逢晴日柳含烟。宫中下见南山尽,城上平临北斗悬。美酒斟肴有容殿,青花微落奉樽前。庆贺在此欢无极,舞女声声入管弦。”
萧玦听到这里,感慨父皇的昏庸,太子却只知舞文弄墨,我凌昌国几十万大好男儿无用武之地。
太子的声音刚落,老皇帝不由得鼓起了掌声,骨肉同在,江山后继有人,这大概是人到暮年最想看到的事了。
大臣们一一鼓掌,赞颂之词溢于言表。就在这时,老皇帝开口了,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就连舞女们也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动作暂停,屏气凝神地听着。
聂芜衣易容城普通士兵的样子。走到一处幽静地竹林中,却发现了不远处走来的杨况。他一身铠甲,正在巡逻。聂芜衣心虚,故作轻松地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好在,有惊无险。
聂芜衣狐疑地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没多做停留,很快就转身离去。
大殿内,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爱卿,今日是国宴,还有东汶、西冥来的各位使者们,我凌昌国人才辈出,武将数不胜数,今日封萧颜为皇长孙,太子萧钰接旨“赐八斛珍珠、一把长命锁、黄金万两、锦缎八匹…”
武将们有点按捺不住了,都想替王爷叫屈。萧玦却坐着纹丝不动,仿佛如世外高人。
而小公主萧雪一边痴痴地看着茶几,一边添酒煮茶,心不在焉。一宣布完,地下的武将们个个都想替王爷叫屈。好在,萧玦及时在公公话音刚落的时候站了出来,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对着太子恭贺道:
“恭喜太子!”
萧钰微笑着回应:“谢谢七弟。”
众武将心领神会,纷纷拉着脸不情不愿地恭贺太子。末了,老皇帝又继续说道:
“我凌昌久未经历战事,此次与西冥的纷争,在边境邛城的战事告捷,太子功不可没,赏金护甲一件、龙凤玉簪一对、霞彩龙凤锦袍、嵌金玉石鸳鸯一对…”
听着听着,萧玦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怎么赏赐的物什全部都是成双成对的,难不成这是要给太子赐婚。
果然,老皇帝等赏赐完,这才开始宣布了口谕:
“尚书大人嫡女蓝云兮长成,年方二八,贤良淑德,特太子正是壮年,子嗣之事还需再接再厉。”
萧玦听到这里,心里最后的一点亲情也随之消散而去。尚书大人是太子党,双胞胎嫡女之一蓝云画嫁给了太子,而现在这种时候将另一个嫡女赐婚给他。不用说,姐妹共侍一夫,权力更加巩固。老皇帝的心思不言而喻。
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战功赫赫,保卫凌昌疆土,到头来却还是抵不过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想到这,内心的弦也骤然收紧绷断。好在,下一道皇命也下来了:
“今有聂老将军之女聂芜衣,年方二八,贤良淑德,父母之命言犹在耳,特许择日完婚。”
萧玦听完,起身复命,感谢皇恩浩荡,并未说什么。还是忍住了。在自己看来,前段日子的玉玺丢失一事也不过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
萧玦不知为何,今日肚量这么大。也许接下来,是该好好筹备婚俗一事了。自己很少表露心意。也不知道怎么的,以前各种想拉拢自己的大臣把女儿送上门,自己一向是拒绝,在朝堂也落了个不近女色的名声。但是准王妃的人选,自己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直到亲眼见过她,自己才真的确定了这份心意。
萧玦铿锵有力的喜悦之声还在大殿上回荡。就连太子萧钰也被震惊到了,这还是自己心中认为城府极深的老七吗?实在是令人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