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你在天有灵可看见了?
梁愈身子一僵,脸上的惊恐尤甚。
很快,奶娘就将舟哥儿带了过来,他如今眼神呆滞,只会傻笑。
沈观山这才松开秦氏,他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死死盯着秦氏,一字一句道:“说,舟哥儿到底是谁的种?”
“观山,母亲,你们信我,舟哥儿真的是沈家的血脉。”秦氏喘着粗气,“若你们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自知自己罪该万死,但是舟哥儿是无辜的,他可是观山的孩子,求你们一定要善待他。”
这人呀!一旦心里起了疑,当真可怕极了。
贺氏盯着舟哥儿那张脸,她左看右看,然后又看向梁愈,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舟哥儿更像梁愈。
沈观山也是如此,他怎么看都觉得舟哥儿不是他的孩子。
“他是不是我的孩子,你说了不算。”他冷冷瞪了秦氏一眼,转身叫人准备滴血验亲的东西。
苏蒹葭抬眼看了他一眼,他还不算笨。
秦氏瞬间瘫软在地。
梁愈也是一脸死灰,一旦滴血验亲,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大嫂嫂,你不是说舟哥儿是大哥的孩子吗?既如此你有什么好怕的?”苏蒹葭语气淡淡。
贺氏与沈观山当下越发愤怒。
等下人准备好滴血验亲的东西后。
沈观山没有丝毫疑惑,他拿起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一滴猩红的血落入清水中。
然后他又割破舟哥儿的手指,挤了滴血进去。
所有人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幕。
其实苏蒹葭也只是有所怀疑罢了。
她没有想到,两滴血没有相融,舟哥儿竟然真的不是沈观山的孩子。
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偌大的前厅鸦雀无声。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小娼妇……”贺氏吼了一嗓子,人控制不住往后仰。
她的观山,不仅绿了,而且还落得一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沈观山怔怔看着碗里那两滴血。
他愣了片刻后,冲上去对着秦氏一阵拳打脚踢。
有沈鹤亭在,自然不可能让他们闹出人命来。
这到底是他们二房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叫沈观山把秦氏和梁愈带回去,至于怎么处置,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苏蒹葭知道,这一回,秦氏必死无疑。
果然。
翌日一大早,便传来秦氏的死讯。
一样的自缢而亡。
到底二房还是要脸面,不愿意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哈哈哈……秦氏这个贱人终于死了。”沐云舒知道这个消息后,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蓦地,她笑声一止,眼神阴毒,一字一句道:“接下来该苏蒹葭这个贱人了……”
沈青穗的事给了苏蒹葭一个警醒,给老夫人请安后,她第一时间回了苏家一趟。
她知道徐叔以前是混江湖的,她也知道江湖中,有个极厉害的杀人组织,好像叫什么冥殿的,她避开阿娘,把徐叔叫到跟前来。
“徐叔,钱不是问题,不管多少钱都可以,我只求冥殿能派人保护阿娘与阿衍!”苏蒹葭对着徐叔盈盈一福,她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寻常的侍卫根本护不住阿娘和阿衍,而她又不能一味指着沈鹤亭。
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当她提起冥殿的时候,徐叔眼神不由得闪烁了一下。
他倒是没有推辞,“小姐,听说冥殿神出鬼没,行踪不定,属下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冥殿的人,不过属下会尽力一试。”
有他这句话,苏蒹葭总算安心了些,“我等徐叔的好消息。”
没想到徐叔办事还真是靠谱。
当天夜里,苏蒹葭就受到消息,徐叔已经找到冥殿的人,并且说动他们出手,暗中保护阮氏与苏衍,她总算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几天,苏蒹葭一直叫人暗中寻找沈青穗的尸身,她甚至叫人,趁着夜深人静,把京都最近配过阴婚的新坟,全都挖开一一查看。
沈青穗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苏蒹葭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五妹妹,会不会还活着?
毕竟秦氏并没有给她请大夫,万一她只是短暂窒息……
过了明日就是侯府设宴的日子。
休养了几日,昭和郡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下午,大长公主就叫人传了话,让昭和郡主与莫闲云,夜里一道来她这里用饭。
等入了夜,莫闲云与昭和郡主如约而至。
饭菜已经备好。
大长公主一脸宠溺,她先给昭和郡主夹了些她爱吃的菜,然后才笑盈盈问道:“不知昭和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你看去年的新科状元如何?谦谦君子,一表人才,听说尚未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