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缘故,她总觉得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抿了抿唇,轻轻撩起沈鹤亭身上的锦被,他身穿一袭白色的里衣,她的目光从他的胸膛往下移动。
蓦地,他大腿根部一滩血迹,毫无预警映入她眼帘。
苏蒹葭眸光一凝。
只听闻他胸口中了一箭,竟不知他这里也有伤。
其他人知道吗?
那日,他也不说,可曾上过药?
看这样子八成没有。
她喊了浅月,拿了疗伤用的药,还有一盆干净的水和棉布进来。
屋里,烛火摇曳。
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站在沈鹤亭榻前,望着他的伤处,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他就是一个病患,难道要看着他这样一直出血吗?
末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一闭,心一横,两只白皙如玉的手,颤颤巍巍替沈鹤亭脱掉染血的裤子。
片刻,他身上只剩下白色的亵裤。
苏蒹葭闭着眼,她的手僵在空中许久,才缓缓落在他亵裤的带子上,然后轻轻一扯,只觉得倏的一松。
然后她稍稍侧着身子,两只手捏着他的亵裤,像是做贼一样,一点点往下拉。
她唯一庆幸的是,沈鹤亭昏迷不醒,全然不知她做了什么。
“你,这是在做什么?”突然,她的手腕被人狠狠攥住,一道沙哑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苏蒹葭下意识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