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妮卡……

这个名字在脑海里面快速地转了一圈，沈世修张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天晚上，我们小组在她家讨论论文，我累了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还有其他人在的……”

“手机放在桌子上，她私自接了我的电话！”

解释得有些迫不及待，沈世修一把抓住那白皙的手腕，嗓音哽咽。

“暖暖，你不要生气了……”

生气……吗？

有些自嘲，苏小暖抬头，望着那温润的容颜，眼底酸涩。

她现在，哪里有生气的资格啊。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也都……不重要了……

“沈少爷，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放开我吧。”

“这让人看见，也不太好。”

“你是我的女朋友，谁看见，又敢说什么！”

沈世修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暖暖……”

“山无棱，天地合，江水为竭，才敢与君绝……”

“你都忘了吗？”

没忘，一点儿也没忘！每一个字都是铭刻在心底的，不敢有丝毫的忘却。

可是现在，她们两个又是什么身份呢……

一个是沈家独子，百万企业继承人，金贵闪耀……

一个是破产千金。不，说是千金，甚至都是高抬了。

她是地底的淤泥泥、腐朽的枯木、沟渠的污水……

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呵——”

“山顶告白，可真叫人感动呢。”

一声嗤笑从身后传来，苏小暖呼吸停滞，只觉得脚下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

像是掉入了一个冰窖。

缓缓转头，一张刀削斧凿的侧脸就映入了眼帘。

楚墨渊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

“山无棱，天地合，江水为竭，才敢与君绝……”

细长硬朗的手指勾起那尖俏的下巴，楚墨渊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容，不及眼底。

“真是让人感动的誓言啊——”

“你说对吧，小兔子……”

只觉得“轰隆——”一声，头顶一道惊雷劈下，全身的温度在一刹那像是被抽走了，苏小暖脑袋一片空白。

“嗯？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