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带来了,如今就在随行马车内,您看该如何处置?”
听到李晖这番话,让侍奉在侧的余海很是鄙夷,暗道这朝鲜人太不懂规矩。
银钱上的事,又岂能如此直接道出,说是备了点儿特产薄礼难道不行?
朱景洪打了个哈哈,随即答道:“这些事我是不管的,交给他们就行!”
“是!”
接下来,朱景洪与李晖又聊了琐事,二人相处也越发融洽起来。
也就是这时朱景洪才知道,李晖已和崔家定了亲,就在年后便要完婚,新娘便是参选过襄王府的崔秀青。
客观来说,虽然崔家是朝鲜地方大族,虽然崔家曾救过李晖的命,想把女儿嫁入王室也非异事。
能被王室看重,完全是因为李晖看重崔秀青,认定了这位优秀的女子,将会是自己的贤良妻子。
朝鲜世子李暄,倒是有些想法,却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
是受了日本冈本家的蛊惑?还是得了罗刹国的承诺?还是说单纯是李暄不知天高地厚?亦或者是兼而有之?
如今朝廷在辽东试点打造水师,在这件事可能引出的风波上,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送走了李晖之后,朱景洪一时想到了许多。
再过两天圣寿节将至,不是讨论这些事的时候,所以朱景洪暂时不会向皇帝禀明。
他就这样窝在府里,不是去找甄琴英莲谈心,就是去找可卿她们谈人生。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来到了十月十八,这便是圣寿节的当天。
和以往每年一样,圣寿节举办得格外隆重,已经病痛缠身的太上皇,依然出场接受了百官和使节们的朝贺,并再次跟朱咸铭表演了父慈之孝的戏码。
其实这次圣寿节,表演父慈之孝才是重点,无论是皇帝和太上皇之间,还是太子睿王和皇帝之间。
朱景洪没有参与这些,如今他走到哪儿都是焦点,自然不想再掺和这些事情。
所以在朝贺结束后,朱景洪便领着宝钗一道,来到了皇后的坤宁宫。
他们暂时还不能出宫,下午国宴他或许可以推掉,但今晚皇室家宴他却不便推辞。
坤宁宫内,朱景洪坐在皇后凤位下首,此刻正端着茶杯细细打量。
茶杯自然是上等贡品,但也犯不着一直盯着看,究其原因是朱景洪太无聊了。
因为此时,宝钗正跟皇后聊城里的八卦,哪家勋贵养小的被发现了,哪家官员府里露富被锦衣卫查了……
就这些没啥意义的内容,宝钗讲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听得朱景洪是瞌睡都来了。
也就在这时,黛玉悄悄走进了大殿,向皇后行礼后来到了朱景洪身后。
“十三爷,公主请您过去一趟!”
“她叫我过去?她该来见我才对!”
虽然嘴上表达着不满,但朱景洪还是从椅子上起了身,在这里多待一秒他都难受。
“娘,笙儿叫我去一趟!”
“你去吧!”杨清音应了一句,随后又看向了宝钗。
走出坤宁宫正殿后,朱景洪脚步便慢了下来,让紧随其后的黛玉差点儿撞到他。
转过身来,看着略显局促的黛玉,朱景洪笑着说道:“林丫头,半年都没见,你也长高了不少!”
眼下是和朱景洪的“独处”时间,黛玉心中自是格外的欣喜,这一刻她已等了许久。
“可不过十三爷,只用了半年时间,便已威名遍传天下!”
眼前之人有安邦定国之能,黛玉自是格外敬重,神色间不自觉便露出仰慕之色。
这一点被朱景洪看在眼里,于是他便凑近了两步,而后低声问道:“正所谓美人配英雄,我既是如此豪杰,丫头你可愿伴我左右?”
听到这话,黛玉顿时板起脸来,语气不善道:“十三爷请自重,如此轻浮之语,不该于你口中道出!”
少女该有的矜持,让黛玉必须如此回应,但实则她心里却很欢喜。
朱景洪对她有意连紫鹃都看得出,她又岂会毫无所觉。
“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不过效仿先秦君子,又岂能说我言语轻浮?”
“如你这般说法,琴瑟友之,钟鼓乐之,也成了下流手段?”
虽然朱景洪这番话是歪理,但歪理也有几分道理在其中,便让这天儿有继续聊下去的由头。
只听黛玉说道:“十三爷自诩不读书,却从诗经里找出这些论调,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然时移世易,古之君子未必为当下之君子,正如当下礼制已不同古时礼制!”
“十三爷言语轻浮,却强称其为君子之行,何异于掩耳盗铃?”
“方才小女子所言,十三爷为天下尽知的英雄豪杰,如今看来未免言过其实了!”
听这小丫头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