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洪平静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先听假话吧!”宝钗无奈道。
“拿这些事做文章,总好过说我心思缜密,说我有夺嫡之心吧!”
虽然现在,已有许多人怀疑他有图谋,但这些人是被利益本能驱使,而不是笃信朱景洪有夺嫡之心。
这些,都是他打造人设得来的好处,其中就少不了此前干荒唐事,给世人和帝后带来的思维限制。
冒天下之大不韪,借选妃而行自污之举,是朱景洪此生最得意的操盘之一。
这些道理,宝钗也想得明白,于是他她接着问道:“那真话是什么?”
“我不是说过许多次了,我喜欢微胖一点的女子!”
说完这话,朱景洪脸上已浮现笑容,走到宝钗身后抱住了他,眼看就要行窃玉偷香之事。
“哼……跟你说正经的,你就知道玩笑!”宝钗没好气的说道,随即让到了一边去。
二人相谈融洽之时,外面却来了人禀告,说宫中女官到了府中拜见。
这种事当然是宝钗出面,于是她便起身往外去了,独留下朱景洪一人独用早膳。
两三分钟过去之后,朱景洪才擦了嘴角,就发现宝钗返回了屋内。
“怎么了?皱着眉头!”
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刺绣的活计,宝钗方答道:“母后派人……把婷丫头带宫里去了!”
“嗯?”
“说是带回宫里让太医诊治!”
“这又是怎么个事!”朱景洪皱起了眉。
皇后此举不同寻常,便引得朱景洪多想了些。
宝钗大概已猜到缘由,只是眼下也不敢贸下定论,于是答道:“母后担心自家侄女,接进宫里诊治也属正常!”
见朱景洪仍露疑色,宝钗接着说道:“依我之见……一动不如一静,等两日也就知道了!”
“你倒是坐得住!”
她二人正说话间,外面突然有人来禀,说是朝鲜明川君李晖来拜。
“朝鲜明川君?”
宝钗答道:“想来是参加圣寿街庆典,这人倒是胆子大,年初被锦衣卫给拿了,如今还敢到京城来!”
来回踱步之时,朱景洪说道:“说起来这马上到年末了,这小子也该把黄金送来了!”
宝钗答道:“八月送过一次,黄金有两千余两!”
微微点头后,朱景洪答道:“说不定这次也带金子来了,倒是可以去见见他!”
“这府里又不缺银子,前些日子柳湘也送了银子,出了几趟海总算挣钱了,让锦衣卫押送了两万现银回来!”
这也就他们这亲王府,才真把锦衣卫当奴才用,给派了押解银子的差事。
“所以现在府上,有多少存银?”朱景洪好奇问道。
穿越过来,他是真的没碰过钱,如今既有宝钗管着这些,他就更加没数了。
一边忙着手中针线,宝钗一边答道:“单算银子的话,各皇庄产出、各商铺收益、还有宫里赏赐,如今有存银二十三万!”
对堂堂襄王府来说,现银只是其财产的小部分,土地宅院字画玩器等不动产才是大头。
当然了,堂堂襄王府不可能出卖不动产,所以一定程度上来说,现银才是襄王府的实有财富。
“如此说来……我还挺富!”朱景洪笑着说道。
抬起头来,宝钗提醒道:“人家给你送好处来了,你不打算去见见?”
“急什么,先晾他一会儿!”朱景洪满不在乎。
“对了,你绣的是什么?给谁绣的……”
在朱景洪关心宝钗绣工时,此刻承运殿东侧会客厅内,朝鲜明川君兼拜寿使李晖,正身体僵直坐在椅子上。
毫无疑问,此时李晖非常忐忑,皆因他要面见的是襄王。
亲王之尊就足够让他敬畏,何况还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襄王。
朝鲜最大的外敌女真诸部,都在朱景洪手下听从驱使,李晖就更加对其格外畏惧,即使他俩年纪差不多。
“能否再添一杯茶……”李晖面露尴尬,冲殿内当值的宦官说道。
若在朝鲜,他的杯子空了没人理会,他早把不开眼的下人打杀了。
宦官上前换了热茶,李晖又忍不住问道:“不知襄王殿下,何时能召见我?”
“我等不知!”
在这外邦王子面前,小小太监也敢以“我”自称,可见如今大明是地位何等崇高。
讨了个没趣,李晖虽心中有怒,脸上却是非常平静。
为了大计,再多苦我都得熬过去……李晖如此告诫自己。
就这样等着,很快又是两科过去,当李晖喝完第三杯茶有尿意之时,外面突然来了宦官。
“明川君,殿下命你到存心殿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