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毕竟没犯大错,若不能将其致法问罪,不过徒增笑柄而已!”
表面上看,朱景渊是在说要算了,实际却提出了很严苛的要求,他要将北静王府直接干死。
从东华门事变之后,勋贵们恪守着一条规矩,那就是不参与立储争斗。
如今水溶明着站队太子,不把他搞死用以示众立威,朱景渊心气绝不会顺。
他也相信,清理北静王这等占着高位的老勋贵,新兴勋贵们绝对会乐见其成。
事实上,辅佐世祖中兴的四王八公十六侯,其中有三家在世祖时就被诛杀,后续承平年间又因罪覆灭了三家。
换句话说,在降等袭爵这等制度下,勋贵衰落乃至消亡本就是极正常的事。
既然别的勋贵可以消亡,那么北静王府一样也可以。
“殿下放心,那北静王府素来跋扈,臣等找到罪证便会参劾于他!”
“此人毫无为臣本分,竟欺辱到殿下面前,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见众人统一了思想,朱景渊便真正放心下来,接下来如何去做已不需要他教。
与此同时,北静王路祭贾珍的消息,也传进了左春坊大学士徐新安耳中。
徐新安清楚其中厉害关系,他知道北静王今日之举意味着什么,更明白睿王府一定会对他出手。
对于水溶“逾矩”之举,徐新安自然是很不喜欢,作为文官他很排斥武勋掺和夺嫡,认为这是取乱之道。
可即使排斥,徐新安也不得不以利益为导向,在这件事上联合一批人保下水溶。
而这样的局面,水溶本人根本没想到,他只想到了紧跟太子会得罪睿王,而想过得罪睿王的这件事的严重程度。
这并非是水溶不够聪明,而是他低估了自己的行为,对于整个夺嫡大戏的意义。
很快,徐新安找到了太子朱景源,此刻他正如往常一般在看奏疏。
奏疏都是几年前的,朱景源主要看发生了什么时,以及批答上是如何应对这些事。
在他左右,各有几名学士陪着,以便他随时询问情况。
听了徐新安的分析,朱景源自是格外惊讶,紧接着便为水溶担心起来。
而后一如既往的,他向徐新安询问了该如何应对。
“殿下,臣以为……”
………………
在这两方紧锣密鼓准备时,朱景洪正陪着皇帝观看演武。
距上次踏青已过去二十多天,侯璟和王杰已率军赶赴西北,其他人也都分到了亲军中去,每个人都算有了好的归宿。
今日演武,乃是皇帝要再度检验北四卫实战能力,并依其今日表现决定是否派其北上。
北四卫的将领虽为皇帝倚重,但也都希望能够多立军功,如此方能为升官提爵打下基础。
亲军的指挥使只有三条路可走,最好是调京营任职副总兵官,其次是外放到地方任都指挥使。
至于
换句话说,虽然侍卫亲军深得皇帝信任,但做到指挥使还想往上升,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军功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山坡上的望楼上,朱咸铭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下方平原上军队调动进退。
在他身旁朱景洪安静的站着,虽然皇帝全程都没怎么说话,但他已感觉到老头儿今日很满意。
在他们身后,则是五军都督府一众都督,以及兼任京营总兵的佥事和其他亲军指挥使。
今日之演武是为检验北四卫实战能力,对这种事朱咸铭不喜欢独断专行,所以叫来了高级武官们一同参详。
皇帝虽未说话,后面的武官们却已议论起来,大致意思都是对北四卫的赞许。
不是所有军队都要实战来检验战斗力,北四卫这种仅凭演武的表现,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演武持续了一个时辰结束,步炮协同的作战方式别开生面,直让朱咸铭脸上笑容灿烂。
演武结束后,朱咸铭并未着急离开,而是把将领们召集到一起议论。
校场议事厅内,皇帝朱咸铭坐在上首位置,在他左侧则是朱景洪挎刀侍立。
而一众武将们,则依品级分列于大厅两侧,此时正对北四卫的表现发表议论。
每个人都在说话,而且说话的角度和内容不同,但意思却只有一个……北四卫已具有实战能力。
听了众人的想法,朱咸铭面露思索,此刻他已在做最后的决定。
“陛下……”
“陛下……”
几道呼喊声传来,朱咸铭抬头看向前方,却是北四卫四位指挥使跪在前面。
最前面羽林左卫指挥使江庆盛,此四人里以他官阶(散阶官)最高,所以是由他来领头。
“陛下,准噶尔狼子野心,意图扰乱天下天平,臣等为陛下亲军天子利剑,饱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