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景洪答道:“说来也奇怪,突然就好了,或许……是保护爹的崇高使命感,让我直接痊愈了!”
崇高的使命感,这词汇让皇帝感到新奇,更觉得朱景洪有股伶俐劲儿。
“油嘴滑舌,把甲胄脱了!”
“爹,脱了儿子如何保护您?”
站起身来,朱咸铭说道:“按你这说法,那朕是不是也该穿着甲胄登上城楼?”
“几个蟊贼而已,把你搞得杯弓蛇影,穿着甲胄护朕左右,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龙禁卫,皇城翊卫司,外加侍卫亲军上万人守在皇城之内……”
“京城之内又有三万军卒守卫,城外城外京营和侍卫亲军有十几万人,几个蟊贼……能掀得起浪来?”
客观来说,今天京城内外防备确实严密,外加锦衣卫和东厂四处稽查,几天时间整个京城都被翻了一遍,白莲教确实不太可能闹出动静。
可即便如此,朱景洪想到前世某剧上元节差点儿出大事,就还是觉得心里不太安定。
“可是爹……”
不等朱景洪解释,朱咸铭便不耐烦说道:“行了……要么滚回去养病,要么把甲胄给朕脱了!”
“是……得来两个人帮我!”
皇帝说脱就得脱,立时有几名宦官上前,伺候着朱景洪脱下甲胄。
见他穿着两层重甲,朱咸铭不由得脸皮抽搐,刚才这小子活蹦乱跳的样子,他还以为只有外面这层。
事实上,即使只穿一层甲胄,想活蹦乱跳也不简单。
朱景洪卸甲之后,外袍穿着红色通袖过肩四爪蟒纹曳撒,看起来也显得干练无比,只因曳撒本就是习武轻便之服。
把佩刀挂在腰间,从宦官手上接过珍珠折檐帽,带上之后是既既威武又俊俏。
看着恍然若神兵天将的儿子,朱咸记忆飘回了三十年前,那时他也年少而意气风发。
“年轻真好啊!”朱咸铭忍不住感慨。
过了年他就满五十了,到了知天命的年龄,确实已经称不上年轻。
想到此事百无聊赖,朱咸铭便说道:“走吧,去看看你娘!”
正常来说今晚皇后也会登楼,但这两日杨清音受了寒,所以就不会再去城楼上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