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是难得的可以聊天的人。
“拜见母后!”
看着成熟稳重了许多的女儿,杨清音脸色好看了许多。
杨清音问道:“近来过得可好?你们两个闹过没有?”
朱云笙刚出嫁时,跟驸马梁毅有过矛盾,这件事情杨清音知道。
皇帝本想惩戒梁毅被她劝住了,只因她知道小两口之间的矛盾,还得自己说通了排解才是万全之道。
“娘……我们哪里还闹了,如今日子顺心着呢!”朱云笙上前撒娇,宛如未出嫁时的样子。
“那就好!”杨清音点了点头。
“你十三哥要回京了,此事你可知道?”
依偎在皇后身边,朱云笙答道:“他都走了一年多了,也是该回来看看了……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嘛!”
抚摸着宝贝女儿的秀发,杨清音浅笑问道:“世人都说你十三哥顽劣,你从小跟着他长大,与他来往甚密……你来说说,你十三哥是怎样的人!”
“十三哥他……”
“怎么……你也看不懂他?”
朱云笙答道:“其实十三哥他很聪明,也很勤奋!”
“哦……你竟是如此认为!”杨清音有些惊讶。
“这是事实嘛,您可不知道,十三哥做事条理分明,此前他……”
朱云笙是聪明人,很多事她不知道,但凭感觉她也能大致判断,三位哥哥谁将会胜出,这是她得天独厚的优势。
杨清音听朱云笙讲了许多,她了解到了另一视角下儿子,也近乎重新认识了朱景洪。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個月过去,朱景洪的车队进入了洛阳地区。
可他没有着急回京,而是偏转方向赶往了皇陵去,他要先去太上皇陵前祭奠。
为了这件事,他还专门带了几十颗人头,全都是判罪斩首的西班牙军官。
太上皇陵园享殿内,朱景洪跪在皇帝衣冠前,对着太上皇的神主牌磕了头。
“爷爷,孙儿回来了!”
“您说德胜凯旋之后,不要忘了跟您报捷,这次孙儿带了敌虏人头来专门告祭您在天之灵!”
“爷爷,孙儿想您啊,您为何就不等等孙儿,为何就……”
朱景洪是半真情半表演,此刻哭得是哀声切切,就跟寻常人家的孝子贤孙一样。
他在太上皇陵园待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宫里来的宦官传他觐见,朱景洪才颇为不甘的离开了陵园。
又是一个时辰后,朱景洪进了京城。
因他返回的消息传开,京城百姓全都涌上街头,想要一睹朱景洪的车队威仪,导致街面上一度混乱起来。
正常来说,朱景洪是从东门西门进城,现实情况让他选择从北门入城,这里离皇城的距离最近。
顺利安稳入城,进到了皇城之中,朱景洪表情变得严肃。
他不知道皇帝急召自己回京的目的,所以他的内心比较忐忑,他担心此前好不容易重建的默契,因为海战大捷而变得破碎。
“皇帝儿子不好做啊!”朱景洪内心感慨。
在进宫路途中,朱景洪遇到了不少熟人,许多人都热情前来拜见,一路上他也没少费口舌。
最终,他来到了乾清门外,然后依照程序由人通报。
时间改变了许多事,如果是以前他会直接进去,如今他既要扭转自身形象,就必须要做出这些改变。
很快,一名小宦官走出乾清门,领着朱景洪进了大殿之内。
一年多时间不见,当这对父子重逢时,都看出了对方的极大转变。
皇帝瘦了,头发白了许多……
朱景洪被晒黑了,胡子也浓密了一些……
“儿臣叩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听到那一声“爹”,朱咸铭多少有些失望,同时心里也觉得欣慰。
“你在海上打得好,为朝廷立有大功,你想要什么赏赐?”朱咸铭语气和煦。
虽然皇帝表现得平易近人,但朱景洪仍保持着高度戒心。
朱景洪答道:“爹……做儿子的为父亲效劳,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哪还敢要什么赏赐!”
“我一向赏罚分明,你有功就该赏,说说吧……想要什么!”朱咸铭很是认真说道。
这可让朱景洪犯了难,他也不知该要多少,因为他把不准皇帝的心意。
“这个……爹您想怎么赏,儿子都愿意受着!”
听到这话,朱咸铭直接笑了:“你这话里的意思……好像这赏赐跟烫手的山芋一样!”
“儿子万万不敢!”朱景洪连忙告罪。
儿子成熟稳重了,就会产生疏离感,这一点朱咸铭体会很深。
以至于此刻,让他生出惋惜之情,然后放缓语气说道:“你想要什么尽管,爹不是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