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兴许是在找朱景渟的儿子!”邓安试探着分析道。
京城这么大,一个人刻意躲起来,要找到了是真不容易,何况人家还可能逃出京了。
当然,即便找不到人,若能确定朱景润是在找朱景渟的儿子,那他是幕后主使的事就实锤了。
看着已经上场的朴真英,朱景洪看向场内鼓起了掌,说道:“想个办法,把广阳王府主办此事的宦官拿了,问清楚怎么回事就行!”
明白朱景洪的意图,邓安答道:“奴才下去就安排,定会做得干净!”
“嗯!”
按理说邓安该离开了,可这厮并无要走的样子。
“王爷,还有件事,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有屁就放!”
“听说荣国府那边,已在张罗他家二姑娘的婚事!”
听到这话,朱景洪脸上笑容消失,而后回过头直勾勾盯着邓安。
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邓安非常果断跪到了地上,神色间满是惶恐之色。
正当他要告罪,朱景洪已问道:“亲事已经定了?”
“这……只是在张罗,还未定下请示!”
抬起头来,邓安接着说道:“且据奴才所知,贾家有意之勋贵之家,大多对结亲之事冷淡!”
荣国府虽与太子有亲,可太子的位置很不稳固,实在很难让人产生结亲的想法。
祖上舍生忘死搏得的爵位,只要在大事上一步踏错,就可能荣华散去身陷囹圄。
十多年前东华门事变后,几十家勋臣消失不见,即便如宁荣二府这般顶级勋贵,即便他们只是选择了观望,也一样被打落到了尘埃里,变成了现在这等模样。
被贾家中意的勋贵之家,自忖还比不上贾家鼎盛时,谁又愿意冒这样大的风险。
当然,这一切都怪太子太弱,天然就难以争取武勋们的信心。
即便当年其大伯朱咸锟,那也是有一帮勋贵支持,比起朱景源强出了许多。
看着面露恭顺的邓安,朱景洪笑着说道:“你倒是有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都留意着!”
邓安心里松了口气,连忙陪笑道:“奴才就是闲不住,为了差事不出错,大小事务都不敢怠慢慢,什么事情都留心着!”
“嗯……没什么事,你就忙去吧!”
“是!”邓安答了一句。
邓安离开后,杨静婷又找了过来,手里还端着酒杯。
她在王府,眼下主管舞乐之事,今天这种场合岂能不多加表现。
且因她是侧妃,在场众人位分都比她低,这个时候也无人来跟她争。
到最后,杨静婷干脆让人搬了小凳,挽着手坐在了朱景洪的身边,跟他详细介绍起歌舞里的讲究。
对这些事她确实上心,得知其中细节与曲折,也让舞乐变得更加立体,增添了许多趣味性。
很快,又是两天时间过去,清晨朱景洪正在练字,一旁是宝钗坐在窗边看书。
自从禁足以来,他舞枪弄棒的时间少了,反倒在书房里待的时间多了,这是他在有意改变形象。
“王爷,宫里来人了!”
余海进来禀告,让朱景洪停下了笔,而宝钗也放下了书卷。
“人在何处?”朱景洪问道。
余海答道:“就在正殿,是干清宫的张公公!”
“好……我去见他!”
几息之后,朱景洪来到了正厅,便见到了一名年轻太监。
“殿下,主上口谕!”
听到这话,朱景洪便要下拜,这位张公公却上前将他扶起。
“主上说了,殿下站着听就是了!”
站着听,是对朱景洪的礼遇,这种情况其实不多。
朱景洪也不客气,便让这张公公说什么事。
“四月初五,朝廷要与西夷第二次谈判,陛下说请您届时到场!”
“臣领旨!”
传谕结束,这名太监便离开了,而朱景洪则返回了隔壁书房。
才一进门,宝钗就迎了上来,说道:“每到关键时刻,老爷子总是想着你,可喜可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