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义州是否已被攻克?”朱咸铭笑问在场众人。
现场没有人回答,因为此时冒头,极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管是否拿下,攻克安州,打败朝鲜岸防军,进驻平安道……都是极大胜利,都是大功!”
“方才有人指责襄王误国,哼哼……若诸位爱卿都能这般误国,朕就能安享太平了!”
襄王连战连捷,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是确实应该褒奖的功劳,这一点毕安等人已无可辩驳。
可众人发难,本就不是为了论对错,而是要把朱景洪压下去,眼下又岂会善罢甘休。
而此时朝班最前方,作为监国太子的朱景源,非常希望这些人不要放弃,继续想办法把朱景洪拉下来。
他对朱景洪同样忌惮,这些天逆着本心对抗朝臣,他心里可别提有多憋屈了。
除了憋屈,他还有些吃醋,只因老爹对兄弟过于偏爱。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卿等一时糊涂,朕可以既往不咎,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
这句话,是朱咸铭压着脾气说出来的,他已经下定了拿人的决心,但还打算给所有人一次机会。
毕安也知道,眼下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陛下,即使襄王有功,但其罪孽深重,不法之事比比皆是,臣以为也当惩处,故请……”
在他说话之时,朱咸铭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了一旁的李庆祥。
李庆祥会意,当即怒斥道:“大胆,陛下面前尔等信口雌黄,污蔑朝廷功臣,简直大逆不道……”
“来人,将此狂悖之人拿下,严加审问……”
常朝御殿仪,锦衣卫按例会出人值守,只是今天李庆祥多安排了人,为的就是拿人所用。
几名校尉飞快上前,将毕安提溜起来,押着他就要往外走去。
毕安想喊,立即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令其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陛下,毕给事中仗义执言,您不能戕害……”
有官员要为毕安说话,御阶之上李庆祥连忙挥手,于是又有校尉扑了出来。
“陛下至圣至明,今日如此……”
毕安是第一个,然后便是第二個、第三个、第四个……
一直抓到第十一个人,现场才终于安静下来,跟着毕安出班弹劾的官员,只剩下有三人跪在地上,此时一句话都没敢多说。
至于陈雪明等官员,此时也没有获胜的喜悦,因为皇帝粗暴下狱官员的行为,也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
唯有五军都督府的将领们,此刻心里都在暗暗叫好。
可惜无论大朝还是常朝,除非皇帝询问他们都不会开口,所以在朝会上他们没有发言权。
“可还有人进谏?”朱咸铭问了一句。
等了五秒左右,见现场无一人说话,朱咸铭便吩咐道:“退朝!”
“退朝……”
有礼官高手吆喝,随即左右侍卫跟着吆喝,恢弘的声音传出了很远。
走下丹陛,在赶往乾清宫的路上,朱咸铭吩咐道:“告诉李庆祥,让他到崇政门外,把襄王的功绩讲一遍,劝那些官员各归其位,朕可以既往不咎!”
“若还有人冥顽不灵,一意孤行……就给我打出去,其中领头的全部下狱!”
“奴才领旨!”程英答道。
几分钟后,旨意传达给了李庆祥,然后他便带着大批校尉,来到了崇政门外的台阶上。
老实说,处理这些事非常棘手,李庆祥也不愿太得罪人。
可作为皇帝家奴,李庆祥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说穿了就是当恶人做工具。
“诸位,刚传回奏报,襄王殿下大败叛军,立下了汗马功劳……”
“刚才朝会上,有人一意孤行,非要睁眼说瞎话,意图诽谤襄王……如今已被拿下!”
“诸位多年寒窗苦读,方才金榜题名,得以出入禁中,难道要在今日……因一时被人蛊惑,就要毁掉多年努力?”
“主上圣明,不与你们计较,都速速回衙,分理政务去吧……”
此时的崇政门外,官员已汇集了七十多人,乃是京中各衙署中层官员。
这些人里多数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有少部分人是被忽悠或胁迫而来。
眼下李庆祥说得严重,那些被忽悠和胁迫的人,便很自生出退缩之意。
“诸位皆有老母妻子,难道忍心她们孤苦无依,为你们一时不智肝肠寸断?”
“回去吧,都回去吧!”
李庆祥苦口婆心在劝,他是真不愿意收拾太多人,这种事对他来说没有好处。
这时一旁的宦官提醒道:“李大人,你们看他们一个个的,都没把你的话放心上,我看还是换个法子吧!”
宦官是没有根的人,所以他们不怕得罪任何人,只是一心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