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都跪在了地上大声劝谏。
既然已下定了决心,那就要不遗余力走下去,铲除朝中反对派便为第一要务。
在这些势力之中,相对来说朝鲜要富一些,所以他们负担得最重。
“殿下……匡正君父过失,乃是微臣者的本分,昔年唐太宗有言……”
“你们以为,孤是孤身作战?”
“他是危言耸听,是藐视君上,是祸乱朝纲……难道你们要跟他一起犯蠢?”
领议政陈泰民都被抓了,结合刚才李烁的组合拳,朝臣们最终是被镇住了。
还没到最坏的情况,现在出头必会碰得头破血流,何不走一步看一步?
众人想法类似,于是现场安静了下来,从表面上来看事情平息了。
但是,李烁的那套说辞只能骗一般人,在场多的是精明睿智之人,他们可不会轻易被忽悠住。
如何如何阳奉阴违,如何给朝廷天兵当带路党……已经被某些人提上了日程。
朝会散去,诏命得以颁布,首先便在汉城内传开。
这样正式诏命颁布,很快在街头引起了骚动,各处告示牌处都聚满了人。
汉城东北角一处布告处,围聚了有上百人来观看,只是多数普通人都不认字,现场只能由几名书生来念。
比较搞笑的是,颁布训民正音的文字,依然使用的是汉字。
多数人不在乎什么训明正音,只对对诏书最后提到了的免税感兴趣,得知此税免除现场爆发了欢呼声。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安东军需税占到了正税的六成,这样重的负担免除当然值得高兴。
其实换个角度来说,因为安东军需税的存在,朝鲜王室便被拿走了六成收入,日子过得紧巴巴也难怪要反抗大明。
“爹……大王免除安东军需税,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人群中有一麻衣青年十分高兴。
“少缴这些银钱,弟弟妹妹过节就能多吃几次肉了,娘也能少给人洗衣服做针线了……”
在这青年身旁,一和面带沟壑的老者点了点头,然后本能问道:“只是这税免了,差的银子谁给补上呢!”
“补上?”青年面带疑惑。
“是啊……这税是交给大明朝养兵的,咱们不交税人家吃什么?”
青年想不通这些,当即答道:“管他那么多,只要对咱们是好事就行!”
这人话音才落,就听有读书人愤愤不平道:“如此改制,以下犯上,将惹大祸,将惹大祸啊!”
现场几个书生急得跳脚,看在一众百姓眼中只觉得好笑,遂有好事之徒询问如何将惹大祸。
在朝鲜贵族才能读书考科举,他们视普通百姓为贱民,又岂会跟这些人随便搭话。
在众人瞩目之下,这几人直接跑走了,他们要去找同学商议此事,要向家中长辈请教心中之疑惑。
“俊大,我们回家去吧……伱娘还等着吃药呢!”
“爹……咱们走吧!”叫俊大的青年笑着说道。
和他们父子一样,现场的大多数普通人,此时都心情舒畅的离开了。
刺探外国消息是由南镇抚司负责,颁布训民正音这一消息,被这些密探以最快速度传回了大明。
南千户所的消息渠道,是直接往京城送去,而不会拐个弯特意送到金州。
但好在,北镇抚司的陈云泰回国前,特意在朝鲜留了自己的人,这些人的消息则是直传金州。
且说金州这边,朝廷在九月初一举行大朝会,除了褒奖朱景洪处置得力,还派了钦差赶赴朝鲜。
钦差的目的,一是要申饬朝鲜的逾矩之行,二是要褒奖朝鲜迷途知返。
这两个目的之中,重点当然是后者。
大朝会是九月初一,然而钦差在此之前就出发了,快马之下于九月中旬到了辽东。
九月十三,钦差特意绕道来了金州,这是皇帝要求要过来一趟,把在襄王府宣读过的旨意给朱景洪念一遍。
除此之外,燕辽诸文武官员也得到了褒奖,升阶受赏现场可谓其乐融融。
“殿下,陛下对你……可真是赞誉有加,如今朝中多数都在说,您是大明朝的砥柱!”
为表明朝廷重视,宣旨钦差是兵部侍郎高志文,此人也是前两年提拔的干练之臣,如今年纪不过四十二三。
“什么砥柱……我么……纸上谈兵还行,能成事靠的都是他们,你可别给我脸上贴金!”
对朱景洪来说,到他这个位置功劳既有用又无用,所以他给下面人报功毫不吝啬。
能扛事,能成事,不占功……这样的人,又如何不让人想要追随。
“殿下过谦了!”高志文非常认真说道。
“算了算了……扯这些都无用,高大人远道而来,他们可都做好了准备,要替你接风洗尘呢!”朱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