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李暄来说更是大恨。
“试问卷帘人……”
“重新奏乐!”
这话说得很漂亮,然而朱景洪根本不顺着往下说,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金佑颜。
“岂能敲搞帕拉门哒哈……”
“苏里开起啊那打……”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心底里都觉得,这朝鲜语言别有一番风味,然而下一句就完全不同了。
“哪能擦类月色来卡木落落我哭呢啊到哇啦呀苏妈哈哈吼妈类哒……”
这句歌词仿佛烫嘴一样,从金佑颜口中快速喷出,把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二姑姨奶哟……二姑姨奶哟……”
金佑颜还在唱,而且在唱过第一遍后,还得变调唱第二遍。
这個时候,站在朱景洪身边的宝琴彻底忍不住,直接“噗嗤”笑出了声来。
但她很快意识到,当下这种正式场合,笑出声确实非常合不合适,甚至于应该被问罪。
虽然犯了大错,可我姐夫是亲王啊……宝琴并不慌张,捂着嘴回头望了朱景洪一眼。
后者此时也正盯着他,神色间有些玩味之色。
“丫头,你若再敢胡来,我可就要罚伱了!”朱景洪轻声道。
“王爷息怒!”宝琴连忙告饶。
人长得漂亮优势真的很大,宝琴此时告罪的样子,也让朱景洪觉得赏心悦目。
这再次让他体会到,所谓的“养眼”是什么意思,眼下就是最清楚的例子。
略过宝琴,朱景洪看向了在场众人,此时金佑颜已经演唱完毕,站在原地等候着训示。
“世子妃所唱歌词,诸位以为如何?”
此时朱景洪神色郑重,态度与刚才已完全不同,所以众人不敢随意接话。
“柳大人,你说呢?”
被朱景洪点到的柳大人,乃是辽东布政使柳贤。
这人是十足的聪明人,认真分析朱景洪的问话,再与当下大明与朝鲜的局势结合,他觉得自己大概找到了方向。
便见柳贤笑着说道:“殿下……世子妃唱腔虽好,可惜这首如梦令换了语言,原作韵味已百不存一!”
暗赞此人有些眼力见,朱景洪不置可否,而后看向了其他官员。
“诸位可有其他看法?”
柳贤的一番话,等于是给众人指明了方向,他们都已知道该如何回答。
于是对朝鲜语言的抨击,由此变成了会场的主流。
对此,李暄不敢出言辩驳,这种委屈他还是可以承受。
“世子……他们的意见你都听见了?”
“回禀殿下,臣听见了!”
“你可有话说?”
“臣以为……诸位大人说得对,朝鲜当下之语言文字,确实还有改进之处!”
听到李暄这句话,朱景洪直接被气笑了,他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大胆,这个时候还不低头认怂。
这时柳贤出言道:“世子……既然已有汉字,你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去琢磨这些粗鄙文字!”
意识到是什么情况,水师提督赵成武跟着说道:“倒行逆施绝非好事,若不及时收手,只怕会大祸临头!”
前者还是劝说,后者已是直接威胁,而朱景洪没有说话。
“诸位大人说得对,这件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制定朝鲜的文字和制度,是由朝鲜国王李烁暗中力主,李暄不过是前台的执行者。
李暄的地位完全靠老爹的信任维持,所以这种大事不征求老爹意见,他是真的不敢有任何表态。
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模棱两可回话,而不敢越过老爹自己做主。
“从长计议……留给朝鲜的时间可不多了!”朱景洪终于开口,眼中已有腾腾杀气。
此时叶赫铭恩准确把握机会,当即起身说道:“小子……你别不识时务,不给王爷面子,我叶赫部先跟你不客气!”
此时表忠心让朱景洪看重,对叶赫铭恩来说收益极大,所以他才会冲锋在前。
“坐下坐下……”
示意叶赫铭恩坐下之后,朱景洪接着说道:“都是一家人,有事商量着来,不要动不动就讲打!”
“敌人我们才要斩尽杀绝,朋友就得好生招待!”
最后这一句话,重点便在于前半句,这一点李暄是听出来了。
敌人就要斩尽杀绝,意思是朝鲜选择成为敌人,王室就得全部下地狱。
“来……咱们喝酒!”朱景洪举杯看向众人。
此时李暄心情复杂,但也还是机械般端起酒杯,跟着众人一起向朱景洪敬酒。
“对了,三天之后校场阅兵,大家随我同去!”
“军队嘛……就是要以打仗为先,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