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哺乳动物漫长的进化过程中,绝大多数动物为了生存,都保留着一些用于攻击的器官,为的就是在自然界内具备捕获猎物的能力。
相比之下,人类没有进化出锋利的爪牙,没有强悍的体魄,没有极致的速度,更没有飞天入海的能力,但却偏偏就是这么一群平平无奇的灵长类直立猿,成为了地球上唯一的霸主,主宰了这颗星球长达几万年之久。
其实,早在十万年前,当第一位直立猿从地面上捡起了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了其他野兽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地球要被这些直立行走的灵长类动物永远统治。
是否能够使用和制造工具,正是人类与野兽最本质的区别。
老妇人的尸体此时已经被啃食的千疮百孔,【捕获者】的每一次撕咬都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白森森的骨头沾染着殷红的鲜血,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
同样被【捕获者】杀死的还有另外两位老人和两位小女孩,他们的死状与老妇人如出一辙,甚至更加严重。
两位小女孩由于年龄太小,身上本就没有多少肉,她们的尸体几乎被啃得只剩下了一具骷髅。
白亦飞在确定这五位【棋子】彻底死透之后,继续控制着他们去捕杀其他【棋子】。
“这何止是心狠手辣,依我看,你已经快疯了。”杨宽望着五具被分食得不成人样的尸体,看向白亦飞的眼神显得更加阴冷。
白亦飞见优势不断扩大,几乎是稳操胜券,不禁戏谑地笑了笑:“这可不能怪我,死得不彻底会很麻烦的,只靠拳脚真的很难置人于死地,有一次我明明把一枚【棋子】的脑浆都打出来了,可是他最后依然没有死,反而回光返照,扑上来咬断了两个人的颈动脉,也正是从那次之后,我便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杨宽虽然隐隐猜到了白亦飞接下来要说的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白亦飞变态的笑容加深了几分,说道:“对于人类而言,杀伤力最大的器官就是【牙齿】,打十拳不如咬下对方的一块肉,如果能恰好咬在脖子上,造成颈动脉破裂,或者直接咬断对方的喉咙,就可以瞬间置人于死地!”
“是吗?”杨宽捏了捏下巴,思索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专门在他们的脖子上套一个【机械项圈】?如果想要控制他们,凭你掌握的技术,应该不需要这么麻烦吧?我没看错的话,项圈的材质虽然不是什么金属,但也是一种韧性很高的材料,单凭人类的咬合力是无法咬断项圈的,你这么做岂不是相当于变相保护了每一个人?”
闻言,白亦飞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有些激动道:“没错啊,我就是要保护他们,一旦脖子这种致命的地方暴露在外,那这盘棋可就太没意思了,我可以控制【棋子】们随时冲上去咬断对方的脖子,哪里还能看到一场跌宕起伏、充满趣味的厮杀呢?”
说罢,白亦飞忍不住癫狂地大笑了起来,笑声通过话筒传遍了斗兽场的每一个角落,久久回荡。
白亦飞此时所展现出的变态心理,完全超出了杨宽的认知,因为从种种迹象表明,白亦飞的目的并不是赢得【屠戮天局】的胜利,而是在享受虐杀【刬谋人】的过程中,顺便赢下这盘棋。
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白亦飞对【刬谋人】怀有如此深的怨恨呢?
明知道他们会随着游戏副本的重置不断复活,就连记忆都无法保留,无论再怎么虐杀【刬谋人】,他们的痛苦也始终是短暂的,但白亦飞却还是要坚持这种毫无意义的报复。
冥冥之中,杨宽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白亦飞之所以对【刬谋人】抱有如此深仇大恨,不惜一次又一次在【屠戮天局】之中虐杀他们,从而寻求快感,极有可能是因为白亦飞爱慕的那位【刬谋之女】的死因,和【刬谋人】脱不了关系。
然而,这种无差别的群体性报复在杨宽看来,不过是一种幼稚且不可取的极端行为。
“也罢,是我低估了你对她的感情,”杨宽认真地说道:“这么说,你所做的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毕竟爱使人盲目。白亦飞,你想知道【屠戮天局】真正的破解之法吗?”
“破解之法?杨宽啊杨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今天必败无疑,所以找了个借口想让我放你一马?这实在是太可笑了。”白亦飞癫狂地笑道。
“不,我想你误会了,”杨宽云淡风轻地说道:“这盘棋你下了这么多次,难道还以为想要获胜必须心狠手辣、视【刬谋人】的性命如无物才行吗?”
“难道不是吗?”白亦飞讪笑道:“三年,整整三年,我对刬谋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刻,你以为你一个荒谬的想法就能否定我这么多年以来的努力?真是贻笑大方!”
“那好,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屠戮天局】存在的目的不是找到一个心狠手辣的【面试者】,而是一个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死鬼聻希夷的【疯子】。”杨宽突然面露阴狠地说道。
话音一落,杨宽在这一刻使用【脑电波仪】控制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