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这么聪明?”
“唉——我本来以为他和常人一样,遇到秽物能躲多远就多远,但没想到这么谨慎,早知道就不勾起他的好奇心了。”
肖可俊坐在一节台阶上,手中正拿着圆滚铃铛不断地在面前摆动,可他无论如何就是集中不了自己的注意力。
他一旁的大叔陈嗣则是拿着他的手机,满脸狐疑的看着他与张宸奕的聊天记录。
“你这次该不会,又故作神秘的向当事人透露了信息吧?”
陈嗣听到肖可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了起来。
怪不得这小子到了门前不进门,而是满脸担忧的坐在门头这边,要不是自己注意到他,以这小子的拧劲儿,今天很有可能就要在外面过夜。
“诶呀,陈叔啊,上头都是些老古董,明明他也算事件当中的参与者,你说不让对方知道,对方就会乖乖听话吗?”
肖可俊说的很有道理,但组织的命令就是命令,只要是违背了命令,不管你的理由多么充分,照样得乖乖认罚。
“你别嫌我啰嗦,虽然你做的事情并不过分,但若是向当事人透露了哪怕一丁点的内容,你看你这次还是遇到了心思缜密的人,事情这不就复杂起来了嘛,该认罚还得认罚。”
陈嗣说着,便将手机还给了肖可俊,随后一脸正经的看向对方,“你这个月已经扣了两次薪资了,这次事情再搞砸,我估计你月底就要喝西北风了。”
“薪资倒不是问题,至少我还有我姐呢。”
肖可俊听言摆了摆手,仿佛扣薪资这一事根本不算什么。
“你姐?你说可妍?她要是知道你的薪资被扣光,我估计你这安危也就难保了。”
陈嗣的一句话,立刻就让有了啃姐想法的肖可俊放弃了这个念头,回想到自己姐姐暴力的一面,他此时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有办法了陈叔,你待会进去可别向老古董汇报,说在门前看到我,我再去见见这个张宸奕。”
一想到自己的姐姐,肖可俊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来自血脉的压力,这让他顿时有了一个非常聪明的想法,他满脸笑意并信誓旦旦的让陈嗣放下心来,随后在对方的目视下离开了这条街道。
本来这次任务是要秘密除掉那只肉盅,从而在目标不察觉到异样的情况下,他再正常进行暗中观察的任务,可谁能想到目标居然和肉盅碰了面,这一下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便只能在对方逃离肉盅时,比对方提前回到公寓楼演了这么一出戏。
“唉——这年头,什么工作都不好做呀。”
肖可俊看着街道上的车流,心中无奈的唉声感叹。
......
而在公寓楼这边,张宸奕躺在床上,他双手高举手机,双眸则是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他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对方居然真的连一条信息都没有回复。
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他清楚,肖可俊和他对话时的语言逻辑,包括行为上都有些奇怪。
首先对方自报家门,说是专门处理铃铛持有者的调查员。
但他并没有出示过相关的工作证件,这一点也可以忽略,毕竟他们处理的事情已经超越了人们的认知。
其次对方说过事情要保密,而他自己却将事情中的内容透露了一些,其中包括肉盅的名称,铃铛的作用,以及反噬等专业词汇,这一点无论怎么解释都有些说不通的。
“伯伯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想到这里张宸奕将手机放下,他双目无神的望向天花板,心里不断盘算着以前的事情。
伯伯对张宸奕很好,在他的眼里对方是一个善良的人,虽然有时候行为上有些怪异,但毕竟是他从小跟着对方长大,这种怪异自然而然的也就在他眼中看起来十分正常。
伯伯在临走前不仅告诉他生活要轻松一些,而且还为他留了一个储物箱。
箱子长短总共也就半米左右,在张宸奕打开箱子那天,他看着里面的物品沉思了很久,里面明明还有两万块,这足以再让伯伯治疗一段时间,可对方为何会选择隐瞒并放弃治疗呢?
这一点到现在张宸奕还是想不通,是因为爱?是因为责任?或许是......
除了钱,里面还有一个二十厘米左右大的手工玩偶,它是一只很可爱的胖胖棕熊,圆溜溜的黑眼睛加上它那毛茸茸的脸面很是可爱,而且它的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的牛仔外套。
在看到牛仔外套的第一眼,张宸奕就知道是伯伯从他自己衣服上裁下来的,看着如同缩小版与伯伯同款的牛仔外套后,第一时间他明白了伯伯的良苦用心,伯伯是害怕自己想念他时太过痛苦与孤独,而这只小熊便是缓解心情的一种依靠。
只是小熊脖子处戴着的一个铃铛很奇怪......
张宸奕回忆到此,他连忙起身下了床,随后两步来到墙角,将那一堆堆整齐堆放在一起的杂物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