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愕然。
这,他是真没想到啊。
师父都隐世好久了,还能再次收徒,看来……那两位是真入了他的心。
“苏娇娇是小师妹,那小师弟呢?”陆时宴问,他眉眼清淡,眼里都是温柔。
他在国公府,虽然只是一个门客,但金三圆开的店,有他明里暗里的护着,倒也平安。
这年月,男人开店都不易,女人更不易。
若是身后没点后台,那些不择手段的男人,能把她吃了。
不过,金三圆自己也有本事,轻易不会让人近身。
可,听花楼,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她纵然是主事人,可在这楼里混久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她门清。
也就差点实践了。
“小师弟,是满门忠烈的镇南将軍的唯一。血脉。我想,师父可能是爱乌及屋,移情了吧。当年没能救下镇南将軍,是他一生的执念……如今,又收了小师弟,这也算是了却一桩遗憾事。”
金三圆叹息。
屋顶上风大,她并不介意。
左右,这间屋里也没住人,他们师兄妹谈话,也不会被人听到。
寻了处高地坐下,金三圆也不嫌弃这屋顶脏。
下一秒,陆时宴侧身,站在风口处,替她挡了风,轻声问道:“想师父吗?要不,抽个时间去
看看。”
“可以吗?打算什么时候去?”
“可以的,我只是一个门客,有我没我,问题不大……郑国公脑子虽然够使,但,还差了点。他暂时成不了什么大事。我们跟师父先去汇合,一来,看看他老人家,二来,也见见师弟师妹,还有师父认的儿子。”
他倒是想看,到底是何方俊才,能让师父松口认了亲儿子。
“嗯,喊上二师兄?”金三圆说,她眼睛眨巴着,这时候的她,没了风尘之气,倒是……纯粹得很。
陆时宴喜欢看她的眼睛:水晶般透亮。
“你二师兄在边关,身为副将,他不能轻易离营,这就算了吧!”陆时宴看风凉,把她从屋顶上拉起,护着她飘然落地。
七拐入拐入一家农户。
这间房,是他私下购置的,金三圆也是第一次来。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金三圆惊叹:“大师兄,你好有本事啊,居然给自己藏了一间房……这间,花了多少银子?”
“不多,一百二十两。”
陆时宴道,他进屋第一时间便捅开了炉子,炉子里的火苗蹭蹭窜出来,他又加了几个炭块,盖上炉盖。
炭块燃出的烟,随着烟囱到了外面。
热量留在屋里,暖和得很。
金三圆兴冲冲过去,坐在
炉前,拿了放在炉上的两只烤红.薯,谗得口水要下来:“大师兄,你帮我弄的吗?你知道我爱吃这个。”
她伸手刚刚拿起,陆时宴快速道:“小心烫。”
可已经晚了。
她连忙撒开手,指尖都烫红了,顿时委屈得不行:“大师兄,你不早说,烫死我了。”
陆时宴:……
“谗猫啊!”
拉过她的手,帮她吹吹,看着还是有点疼,出去打了凉水进来,给她凉着手指。
金三圆偏头看他:如此漂亮好看温柔到骨子里的大师兄,他独独对她好呢,这样独一无二的偏爱,她是真喜欢。
看着看着,眼里都是小星星,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好看吗?”
陆时宴问,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她随口答道:“好看。”
一句话回完,顿时清醒,然后……脸皮也挺厚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而是嘿嘿嘿的说,“大师兄好看,大师兄棒,大师兄帮我扒红.薯呗,我想吃。”
“你呀……”
陆时宴抬手,轻轻在她脑门上敲一下,不疼,很宠,“从小就爱吃这一口。”
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帅。
她从小爱吃这个,现在也还爱吃。
只是小时候的事情,已经很久远了……久远到,她几乎已经想不起。
他们
师兄妹几个,都是穷人家的孩子,都是被师父捡到后,养在膝下,收为弟子的。
大师兄最护她,她小时候总爱哭,大师兄也总哄她。
她说,她想赚钱,来京城开店,要赚那些贵人的钱。
大师兄就陪她来了。
她开花楼,大师兄也没说不同意……更没有用当下要求女子的标准来要求她,只说她开心就好。
现在,她是真的开心了。
赚到了好多好多钱,也认识了好多人。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想师父,想师兄,然后,最想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