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不给吃,也就算了,我就不去打野味了。可这打回来了,你又说不给,这不存心坑我么?”
“就坑你,你有意见?”
计策吃肉,肉香,香得口齿生津。
宋执眼巴巴看着,委委屈屈:“不,不敢。”
这师父不能要了,太偏心了!
“不敢就给我滚远点,碍眼得很。还有,打野味回来,你就扔哪儿不管了?还要我给你扒皮收拾烤了端桌喂你吃吗?”
计策越看这个三徒弟越来气。
长得斯斯文文像个书生,实际上,就是个逗逼,光会气他!
这徒弟还是扔了吧,不想要了。
师徒俩互相嫌弃。
“哎,行行行,我做,我马上就做。”
宋执一摸鼻子,可怜巴巴过去,眼看着张重手起刀落,利利索索把野猪开膛破肚,然后伸手一掏,肠肚出来,全扔到一边,再利索的分肉切肉,去皮,削骨。
好家伙!
这一套流程下来,简直如同行云流水,甚至还有点赏心悦目的感觉!
宋执惊呆了,竖了大拇指说:“师弟,你这套刀法不错啊,练了多少年?就这一份杀猪分尸的手艺,简直是绝了!”
如果是个仵作,那前途也是大大的。
噗!
刚嗦一口肉的计策,直接一个哆嗦,砸了一块骨头过去,咆哮道:“你个不孝徒!会不会说话,能不能说话?不会说不能说,就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娘的。
好好的吃个肉,杀个猪,你说什么分尸……瞬间觉得手里的肉都不香了。
他在吃尸体吗?
虽然但是,也是猪的尸体……可,这徒弟真是孝死他了!
宋执就是挨骂的货。
外表看起来,书生君子,很有学识那种,风度翩翩,也能吸引小姑娘的青睐。
可偏偏就多了一张嘴。
“行了,三师兄,我正在忙,你就别添乱了。有这空,你出去晃晃,看看朱衣阁的杀手寻来了没有。”
张重一屁股把他撅开,然后“砰砰砰”剁肉,切肉,剁骨头。
二狗子跟他配合久了,极有眼色的马上起灶烧火,架锅,加水,忙得不可开交。
又鉴于刚刚开口就惹事的经验教训,这次二狗子学乖了,闷头往死里干,能不出声,绝不出声。
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呀,亲爹骂了三师兄,总不能再来骂他了吧?
啧!
人精。
“行行行,我出去晃晃,顺便观察一下周围地形。”宋执摸摸鼻子出去了。
这里容不下他。
容不下他啊,他觉得好伤心,他被师父给带头孤立了。
一身落魄又委屈巴巴出了大门,看背影还挺心酸。可这刚出去,立时咧嘴无声大笑,然后朝着空气狠狠打了一趟拳。
开心开心开心,出来晃晃不好吗?
他才不要杀猪,血呼啦啦的……他只爱吃,不爱动手。
“娘的,我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戏精!”
计策黑着脸,太清楚自己徒弟的臭德性了。
但是,烤好的肉,该吃还是要吃。
朱衣阁的到来,比他们想像中来得更快。
一锅大骨肉,刚刚炖出香味,还不到骨软肉烂的时候,几骑黑衣黑马直扑赵家沟。
马背上几人,人人黑布蒙面,眼神狠辣。
其中一人说道:“红杏留的线索,在这里断掉了。分开找,但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杀!”
另一人道:“红杏与宋执一起出任务,沿途只有红杏的线索,宋执却一个没有,他是死了吗?”
“呵!死不死的要紧吗?一入朱衣阁,终生朱衣阁。宋执若敢背叛朱衣阁,我第一个砍了他!”
来人共三骑!
三人手中都染过血,杀过无辜之人。
他们追着红杏沿路留下的线索,一路追到赵家沟,倒不是不信红杏的本事,而是也想要跟着分一杯羹。
三万两银呢,总不能真让红杏跟宋执这两个狗男女全部占了吧?
他们也得有!
“哟,你们怎么来了?”
宋执眼看三人到来,顿时心下一沉,脸上却是扬着笑,慢步过去说道,“怎的?怕我们完不成任务,这是特来接应我们了?”
暮色将至,四野朦胧。
身后的远山像是蒙了一层青色,透着幽远厚重的气息。
眼前男人一身青衣,像是从大山里凭空出现,身姿飘渺像是谪仙。
可落在这三人眼中,便成了诡异。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杀手一翻身下马,说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