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一瓢的凉水接着浇下去,二狗子麻了。
所以,糙汉子什么的,有时候真欠啊!
“没衣服。”
他果断说道,“我们逃难出来的,除了银子,什么都没带。”
张重:……
张重傻了。
慢慢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水,懵得很:“那我这,怎么办?穿着湿衣服进屋吗?”
怕是师父更想摁死他了!
“这点出息,见了媳妇,命都不要了?冲凉水之前,倒是过过脑子啊!”计策气得脸黑。
这辈子收他做徒弟,早晚会被气死。
不过,还有娇娇呢,娇娇是个好姑娘,不气,不气。
“二狗子,不管新旧了,去朝赵山借一套,他俩身材差不多。”
二狗子答应一声,火速去了。
但很快又回来,空着手说道:“爹,赵山他全身就一套衣服啊,根本没有多余的。”
计策惊呆了:“那他们平时怎么换洗?”
“能忍就忍,
忍不了就晚上洗了,白天接着穿。”
“如果白天干不了呢?”
“干不了就等一天不出门,窝在炕上裹着被子等干。”二狗子果断说道,毕竟,他也穷过,也这么干过。
计策:……
他是第一次见。
他以为再穷,总有一件换洗的吧。
但没想到,这是真没有。
“那咋办?”二狗子冲着张重说,“要不,杀猪哥,你先光着屁股进这边茅草房裹着被子等会儿。我升堆火,给你烤衣服去。”
之前被放火烧掉的茅草房,又重新盖起来了。
人多力量大,盖一次手生,两次就是熟手了。
这次盖的又大了一点,比第一次更好。
“那也只能这样了。”
张重苦着脸说。
万万没想到,他回是回来了。
可还是见不到心心念念的亲媳妇。
呜呜呜,哭死了。
都怪师父,怎么不早说没衣服呢。
他现在,光着屁股进草窝,总感觉这是晴天白日的不干正经事。
偏在这时候,院子外面,有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大喊大叫着:“哥,杀猪的哥,你在哪儿啊,我是红杏,你出来见见我啊!”
娘的。
这怎么……狗皮膏药甩不掉了是吧!
张重的脸立时绿了。
二狗子也急了,气得很:“这女人居然还真能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