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苏娇娇也吓坏了。
“要不,去请太医?现在十皇子是太子,金贵妃在宫中便等同于皇后的存在,请太医过来,给哥哥好好看看?”
事情关己,苏娇娇难得也慌了。
花青在一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说道:“小姐,计先生不是在吗?”
啊这!
对啊!
还有计先生在呢!
苏娇娇猛的回过神,连忙说道:“快去请师父!”
之前一直不肯叫声师父,只是叫先生,现在倒是着急了,叫师父叫得这般情真意切。
计策都气乐了:“别人家徒弟,恨不得天天把师父哄着捧着供着。我这养个徒弟,得求着养是吧!要不是张小子有毛病,怕是你这一声师父,我这辈子都听不到了。”
“不不不,绝不是这样的。”苏娇娇有事求师父,前哄后哄的那个殷勤,“师父啊,其实,公主府还放着不少好酒呢,我爹爹藏的私酿,桃花酿,师父您还没喝过的吧?”
哎呀!
女生外向啊。
这亲爹不在,都能把桃花酿送出去!
计策乐了:“好好好,先给师父拿个十坛子过来,师父就高兴。师父这一高兴,把你家夫君保准治得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
苏娇娇稍安心。
她不
说别的,只要张重能好,她给多少都行。
反正,这府中也没儿子,爹爹留那么多酒……给师父些也没事。
马上让管家去取酒,管家眨了眨眼,转身去了。
计策乐呵呵去给张重把脉……这一把:“咦?这脉相,没毛病啊!装得跟头牛似的,扛座山都能扛起来,这体质,可比我老头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苏娇娇急了:“怎么可能呢?哥哥他都吐成啥样了,我从没见他这么委屈过。”
可不就是委屈?
之前就算是一身是伤从边关回来,也没变成这个怂样。
瞧瞧现在,吐得两眼发绿,走路都要飘了。
一双大眼睛,往日里面都是凶光,现在……活妥妥小绵羊一只。
再说那张大黑脸,以前是泛着油光的。
现在……哦呵呵,有点发浅白了。
算了算了,苏娇娇看着这张微微发白的脸,忍不信打了个哆嗦,莫名觉得,浅白有点吓人,还是黑脸可爱,黑脸好看,看惯了,看惯了。
“娇娇……”
张重吐得酸水都出来了,感觉自己要死了。
可是,不不不,他不能死,他舍不得娇娇,也更舍不得娇娇肚子里的三个娃娃啊!
要哭,哭死了。
他不会真得什么大病,得什么
绝症了吧!
还有得治不?
“师父师父,你救我,我给你磕头啊,师父。”
张重翻身朝着计策又哭,糙脸汉子哭唧唧的,那形像简直没眼看。
可偏偏这货一点丑哭的自觉性都没有,依然哇哇哭。
哭到伤心处,抱着苏娇娇,又蹭又委屈,像个可怜巴巴大狗子,哭得让人心都碎了。
苏娇娇也难受,一边抱着哄,一边看着管家过来了,连忙说道:“师父,你倒是救救哥哥啊。不管怎么说,哥哥也是你收的弟子,这换句话,他也是你徒弟啊!你还想不要亲孙女了!”
说到最后,这祖宗急了。
一口压到最后,把亲孙女都使出来了。
计策:……
他正看戏乐呵呢,突然来这么一句,计策差点跳起来:“喂,我说小娇娇,你这还跟师父使心眼呢,过河就拆桥?不不不,这河还没过完呢,你就打算拆桥!”
他可不是要急?
这亲孙女说没说没了,搁谁谁不急?
现在他把话放在这里:“孙女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
气呼呼又去重新看张重,瞪他一眼:“男子汉大丈夫,屁事怎么这么多?又不是女人怀孕,还吐个唧唧的,你……”
话没说完,猛的愣
住。
苏娇娇也愣住。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脑中都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计策更像是见了鬼一样,又猛的低头去看张重,细细给他把脉,好一会儿之后,才又仔细的问他:“之前有过这样的毛病吗?”
可怜巴巴糙汉子,吐得两眼红红,眼睛都快委屈肿了:“以前睡得好,吃得好,上山跟下山都是一阵风,天天不知道累。”
“那,最近生过病?”
“也没。”
“吃错过东西?”
“没有吧。府中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大家吃的都一样……”
二狗子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吃同样的饭食,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