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娇没心思去管他们怎么想。
出了茶馆,便是中午时分了,两人又上了酒楼去要了一桌好吃的。
掌柜的认得苏娇娇,跑前跑后,伺候得周周到到。
偏偏有人不长眼,在两人吃得正好的时候,“砰”的一脚踹开门,东倒西晃走了进来:“苏娇娇,你给小爷滚出来!听说你回来了,还怀了野种,咋的,野种就这么让你上脸,你还敢光明正大出来吃饭?啊呸!酒楼的饭都因为你臭了,你简直就是坨臭狗屎!”
来人打着酒嗝,晃着身体,明显是喝多了。
好巧,也是个熟人。
长平王世子,闻田,小名叫甜甜。
苏娇娇没失踪之前,跟闻田认识,但不熟。
她那个时候,性子怯懦,生怕得罪了人,所以处处都小心谨慎……闻田也欺负过她,带人更孤立过她。
开牡丹花会的时候,闻田还把她堵到墙角要非礼她,且让她不许说出去,否则,他就跟别人说,她跟他睡过了。
苏娇娇当时气哭,但女子名节大过天,所以到后来也没敢跟人说过这事。
现在,她看着闻田,又想起往事,跟张重咬了咬耳朵,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哥哥,他以前欺负我,还要非礼我。”
张重原来就想动手,这会儿立时沉了脸:“那他是想死!”
想想之前,没有他在的时候,他家娇娇该是被欺负了多少次?
那小哭包的性子,肯定当时也吓得不行。
啊,不能想了,越想越气,越想越心疼。
“他叫什么?”
“闻田。”
“我看他不如叫闻屎!”
闻什么田?田地多香,屎多臭。
张重单方面给他改了名字,盯着闻田吹声口哨:“你是属狗的吧?”
闻田一愣:“你怎么知道?”
问得还挺正经。
苏娇娇抿唇一乐,慢悠悠吃口菜:她心情好,还要多吃点。
“我不止知道你属狗的,我还知道,你一会儿要吃屎。”张重半眯着眼睛说,努力告诉自己,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杀人不能杀人。
要不然,显得他不懂事。
闻言瞪着张重狠狠“呸”了一声:“你算什么狗东西?我跟小哭包说话,跟你有关系吗?”
摇摇晃晃上前,一把落在张重肩上,要把人推开。
推一下,没动。
又推一下,还是没动。
闻田眨眨眼:“啧,你还挺有劲,来来来,站着别动啊,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他往后退了一步,袖里滑出一把匕首,冲张重扎过去。
匕首没有扎动,张重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扣住他手腕,让他进退不得。
闻田:“喂,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长平王府的世子!你放开我!”
他手短脚短,拼命扑腾,也没扑腾出多大本事。
张重长得跟大黑熊似的……这是巨人国大力气,与小人国小矮子的即视感。
再怎么扑腾,都像一只溺水的鸭子,扑不出水花。
“娇娇,一会儿离远点,别溅你一身血。”
张重一手按着闻田脑袋,回头跟苏娇娇认真的说,苏娇娇‘嗯’了声:“先活着,别死。”
她怕她家哥哥手重,万一不小心弄死了,这没法交待。
当然,她也不怕没法交待。
如果真是不小心弄死了……那就死了吧!
现在的苏娇娇,早就不是以前的苏娇娇了。
她,已经脱胎换骨,杀伐果断!
楼下,街上人很多,来来往往都是人头……忽然,身边的酒楼之上,有人推开二楼窗子,向着楼下喊:“重金悬赏,重金悬赏啊,谁能当街拉一泡热腾腾的黄金屎,我马上给他一两银!”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些人做梦也没想到,只是拉一泡屎,就能得一两银?
有人不信,但很多人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已经一涌而入冲进酒楼里!
万一,是真的呢?
白得一两银的好事,不干是傻子。
可如果不是真的,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损失再大也不过一泡屎,完全在承受范围之内。
张重也没料到,会来这么多人,跟苏娇娇商量:“咱们出去吧!这酒楼要是真的拉满了,怕是掌柜的得疯。”
正擦汗的掌柜:我可谢谢你替我着想哈!
一群人呼啦啦的上楼,又在张重的提议下,呼啦啦的又出去。
这间酒楼,原本生意就不错,眼下更是热闹的如火如荼。
好多人为了能看到第一视角的现场,也想拿第一手的现场八卦,纷纷上楼开包间,居高临下观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