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管!爹,你不是有药么?你可以改变我的眼睛……快走!他们好像回来了。”
林珑大叫着,简单收拾了细软出去。
顶风冒雪中,张重与二狗子一人一骑飞奔而回。
临到这里,两人一声呼哨,林珑冲出去,张重一把将她拉上马。
二狗子见状,也赶紧将骂骂咧咧的林老头拉上马背。
四人两骑,冲进茫茫夜色,冲向大越方向。
身后的追兵追到这里,顿时就气歪了鼻子:“好哇!那个该死的林老头,他居然是内奸!”
“还有那个臭女人,我说她咋看不上老子,原来,她看上了大越的臭男人!”
“呸!下次见了她,定要扒光了她!”
士兵追过来,气急败坏骂着。
可对方滑得跟泥鳅似的,杀了人就跑,一刻都没有多留。
甚至没走大道,而是走的小道,小道一晃就不见了影,雪还贼厚,这他娘的可怎么追?
这队士兵追了一会儿,实在追不动,就放弃了:“算了,追也追不上,将軍都死了,咱们怎么办?回吧!”
将軍阵亡,軍心大散。
彼时,大越的边关驻軍之中,郑将軍正跟心腹商量:“送一个和亲的公主行吗?还有没有其它的金银珠宝?大宛人太凶,别让他们再打进来,咱们可是打不过的。”
軍师摸了摸胡子说道:“十万两白银,够吗?只是朝廷能有这么多银子?”
郑将軍冷笑道:“我妹妹身为贵妃,可是听那皇上说了,他的国库富着呢,完全可以多要点,一百万两白银,然后给大宛人十万两,剩下的九十万两,不就是我们的?”
軍师听得心头一跳:你可真行,这么能造啊!
连声说道:“将軍睿智。这样一来,那我们岂不就是?”
“美哉!”
郑将軍哈哈一笑,仿佛只是说说,就已经看到了百万两白银正向他飞来了。
“报,将軍!对面大宛人似乎乱了……軍营起火,刚刚还有放出烟花,听说是什么穆尔多已死!”
传令兵来报,郑将軍愣了下,顿时大怒:“这怎么可能?短短时间,他们换了几个将軍了?他们总换的话,我的百万两银子怎么办?”
如果大宛人这么容易打,那么,还有他什么事?
身为一个将軍,没了发光发热的战场……他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的。
“不行,本将軍不能离开这里。去,来个人,跟大宛那边说一声,这仗,还是要继续打。”
郑将軍刚刚下令,外面营帐掀开,有人迈步而进:“郑将軍,你身为将軍却不思为国守好国门,你想的却是那些黄白之物?你故意要让这场战争延长,就是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利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是手下偏将,何庆!
何庆怒目而视,恨不得出剑砍了这个酒囊饭袋!
真是气死他了!
若不是他刚好听到,还不知道这个混蛋,居然暗中跟大宛人有勾结!
这就是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你闭嘴!”
郑将軍一看谈话被人听到,立时大叫一声:“来人,拿下何庆!何庆身为偏将,对本将軍出言无状,还妄想行刺本将軍,杀无赦!”
与此同时,苏景渊派的人,也在星夜兼程的向着边关飞奔。
张重与二狗子,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带着林家父女先回张家村。
上了山,找到计梁,张重暗戳戳说道:“先生啊,我刚刚把大宛的新将軍给杀了。叫什么没耳朵的。”
噗!
你他娘的……倒是会叫!
那是叫穆尔多。
算了算了,反正已经死了,叫什么都行。
计梁吸一口气,又吸一口气,不太确定的再问:“真的死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手杀的,还能假?一箭穿了他的脖子。”
“那好。”
计梁乐了,“刚巧,京城那边,也有你老丈人捎来的飞信,说是,你在边关战死了,我倒是不信啊,果然你臭小子还活着。啧啧,糙是糙了点,也是真机灵。”
张重一听急了:“那,那我怎么可能死呢。我爹知道了这事着急,那我家娇娇呢,她知不知道?”
“你猜?”
计梁踹他一脚,“赶紧滚回公主府去。对了,你这次回去,不能大模大样露脸了,你要但凡敢露脸,就得再要死一回,你这样……”
计梁附耳过去,嘀嘀咕咕间两人说了一通,张重连连点头,最后又拿了弩弓出来:“先生,多给点箭呗,这次幸亏有它,要不然我就真死了。”
计梁也知道他受伤了,给他看了伤,又瞧了瞧包扎的手法,啧了声:“遇到林老头了?那老头,倒是有一手好医术,也多亏了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