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手,目光沉沉说道。
他好好的女儿,进宫一趟,变成了这样。
谁的错?
苏娇娇已经清醒,只是她心中难受,还憋着那么一口气:“爹爹。”
她红着眼睛紧紧拉着爹爹的手,眼角的泪水又快速落下:“我咽不下这口气。爹爹,为什么,为什么大越这么多好儿郎去保家卫国,为什么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了这些阴谋算计之下?爹爹,大越无能,上护不住耄耋之年的老人,下护不住软弱无力的妻儿幼小,这个朝廷……还能有什么用?”
杀了吧!
都杀了吧!
灭了大越,重开一个盛世!
“这事,我心中有数。至于张小子的事,他看着笨呆呆的,实际上精明得很,而且,他走的时候,你不是把连弩也送他了吗?那是个保命的杀器,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苏景渊只能这么哄,苏娇娇也听了,她精神实在疲惫,又跟苏景渊说了些别的事之后,便沉沉睡去了。
苏景渊出了院子,袖间滑出一支玉笛,搁在唇间,慢慢的吹着。
只是片刻时间,一道极快的人影凭空出现,身形矫健又轻灵:“爷?”
笛声停下,苏景渊慢慢看向极远的天边:“去查。这次皇城司派出的送粮軍,到底是何原因全员死亡。再查,张重是否还活着。”
“是,爷。”
身形倏然一晃,再次远去。
苏景渊摸了摸玉笛,悠悠的笛声,渐然再起。
两日后的夜色里。
张重与二狗子乘着夜色,摸向了边关大軍驻扎地。
“来都来了,总是不能白来一趟的。”张重呵呵说道,又看一眼二狗子,“你说,咱们这次要是能把大宛的新任将軍再杀了,大越会不会不战而胜?”
二狗子很震惊:“啊这,你是真敢想。”
“不,我还敢做。大越如果能不战而胜,这个功劳,也绝不能落在姓郑的手里……我还想着,要不要同时,把姓郑的也杀了!”张重说道。
他如一只夜间的豹子,即狠戾,又沉稳。
步步为营,步步算计!
他真是要……杀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