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不能吧!这个人一看就有钱,还有势,他能看得上咱这点山货?”
头戴狗皮帽子的年轻人蹲在街角,小声哔哔着,“也不知道嫂子怎么样了,说走就走,半点风声都不漏。想想就慌得很,是不是被坏人给绑走了?”
“你闭嘴!”
高大的男人黑着脸说,他本身长得黑,再一黑脸,哦豁,更凶了,“她不会有事的。”
哎呀!
没事就没事嘛!
打他脑袋,还挺疼的。
狗皮帽子的年轻人嘀咕了一声,忽见黑脸男人挑起山货,大步向前走去,他一惊,连忙大叫:“哥,小心马!”
黑脸男人就是冲着这马去的!
他快,那马的速度也快。
两方重重撞在一起,他“哎哟”一声大叫,肩上的担子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也摔散了,落了一地。
他整个人被撞了出去,翻了几个滚,疼得大叫:“撞死人啦,撞死人啦!”
盛钧:!!
哪里来的混蛋,想碰瓷小爷?!
沉着脸,“吁”的一声勒停了身下的马匹,居高临下的扬着马鞭,淡声说道:“没长眼睛?街道这么宽,往本郡王的马前撞,你有几个胆子,是想死吗?”
黑脸汉子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这位公子,是你先在闹市纵马行凶,现在反倒怪我?你不能仗着你是公子,就欺负我这可怜的小老百姓吧!”
好家伙!
道德绑架,他也是会的。
盛钧直接给气笑:“这怪事年年有,今天是特别多啊!你有几个胆子,敢跟我这样说话?”
他才刚刚被苏娇娇给骂了,然后转头又被个臭卖山货的给指着鼻子教训?
也不知道是谁疯了,吃了熊心豹子胆!
酒楼雅间,春桃听得楼下吵闹,好奇的推了窗子去看,一看一个很兴奋啊,连声说道:“小姐,那暮王府的大公子,这会儿纵马行凶,撞了一个路人……这两人吵起来了。”
苏娇娇自打有了身孕,口味也是多变。
以前爱吃的,现在都不爱吃了。
眼下看着这满桌的美味佳肴,她真是一口也吃不下去,最后,挑挑拣拣,勉强吃了一个素菜,这才说道:“那路人也是,你没事招他干嘛?盛钧刚刚被我骂了,心里是有气的,那路人是要吃亏的。”
“可不是咋的?”春桃站在窗口像是在八卦报道一样,声声咋呼着说道,“哎呀呀,大公子举鞭子了,那路人要完……”
片刻,又更加震惊:“啊这,那黑脸汉子有点本事啊,他居然把大公子给打了。”
紧接着,又很兴奋的说:“好厉害!大公子果然没打过这黑脸汉子……啧啧,这黑脸汉子真棒。”
苏娇娇原本是不在意的。
可春桃一直在兴奋的叫,她也当热闹听了……当她听到什么黑脸汉子的时候,她蓦的起身,快步过去。
只一眼,就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张重哥哥,正把盛钧从那马上扯下来,然后两人打成一团。
张重心里憋着火,出拳是一下比一下重!
呵!
狗娘养的狗崽子,听说就是他,想要强娶娇娇是吧?
打不死他!
然后又气自己:也就走得慢了那么一点点,没看到娇娇,要不然……要不然这会儿,早就见到了。
“你放肆!”
盛钧打人不成,反被张重摁着打,他一向风流倜傥的俊美人设,直接崩了。
这会儿,衣襟开了,腰带松了。
大冬天的,居然被人发现,他骚骚的穿着一件女子的红肚兜,那肚兜真红啊,衬得他的皮肤更白了。
张重眼尖的大叫:“你说什么?你偷穿你妹的红肚兜?你你,你他娘的还是个人吗?你连自己的妹妹都觊觎……”
这么一声喊,原本要看热闹一直挤不进热闹中心的京城百姓,瞬间就炸了。
然后,这层层炸出的热浪,以张重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往外围传递着,荡漾着。
啊这!
百姓圈都炸开了锅:
“什么什么?钧郡王原来偷穿他妹的红肚兜?”
“对呀对呀。除了这个,听说他居然连府里的丫鬟都没放过,听说人家洗了肚兜晾在屋里,他都偷了穿。”
“哎呀,人品坏得不行,道德简直不能提。他把他母亲的也偷了穿在身上。”
“岂止啊!听说,他还是个变态采花贼……京城里多少姑娘家的小裤都丢了,都是他干的。”
“他不止偷女人的,他还偷男人的。”
“嗯,对对对,暮王爷就是因为被他偷了,然后可能与自己儿子发生了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所以才悲愤自杀了吧!”
“啥呀,听说就是被亲儿子求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