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大大的男人,出门两日两夜,一头风雪,满身风尘,骑马进门的瞬间,简直跟个野人似的。
但他却是肩挑两头雪,也要日夜兼程的赶回家,是个好男人。
苏娇娇眼睛一亮,扶着肚子快步过去,“哇”的一声张嘴就哭:“哥哥,他们趁你不在家,专门来欺负我。这个人,他怀疑我杀了德宁郡主!还怀疑我上京城杀了什么一群和尚,还说什么王爷也死了……呜呜呜,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怕怕,好怕怕啊!”
趁着哭叫的机会,赶紧互通信息。
张重在这件事情上,脑子转得格外的快,也是格外的好使,马背上的零嘴也顾不得摘,伸手把自家小娘子抱怀里,然后压着脾气温柔的哄着:“娇宝儿不哭啊,不哭不哭,哥哥这不是回来了吗?这些坏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家娘子身娇体弱的,怎么可能去杀人?”
苏娇娇委屈啊,那就接着再哭,哭得跟天塌了似的。
黑脸大汉就哄,哄得要把对方揪了脑袋当球踢那种。
小队长:……
麻了。
一脸木然的看着这对公婆又哭又喊又亲又抱,直觉得自己戳这里,真他娘的碍眼得很!
话说,他现在是真信这位苏小姐是清白的了……就这么一个哭包精,敢去杀谁?
呵!
听说往日在京里时,踩只蚂蚁都要哭半天的吧!
“苏小姐,别哭了,我也没让你们怎么着啊。要是实在不想去后山,那就在家里待着,别乱跑!”
小队长没好气的道,哭哭哭,哭得他头炸了!
视线从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扫过……这个黑脸汉子倒是有点可疑,等回头再审。
马上带了人冲出去,先往后山查验两具尸体身份。
他们一走,苏娇娇果断不哭了,快速说道:“哥哥,先回屋!”
两只狼崽子这两天受伤,她怕它们冻着,也一直在屋里休息养伤,这会儿直接放了出来,守着门口,让它们注意点情况。
然后回屋把房门一关:“爹爹上京搞事情,搞得有点大了……这次来的禁軍,脑子还挺好使,他似乎已经怀疑我们了。哥哥你说,该怎么办?”
苏娇娇怀孕,嘴谗,这会儿抓起零嘴儿,挑了来吃。
辣条对口,酸梅也凑合。
张重去洗手洗脸,还没来得及说话,计梁推开窗子进来,抢了一根辣条,放嘴里咬着说:“总不能再杀了吧!张家村真是太显眼了,快成显眼包了。来一个太监,没影了。来一个郑公子,失踪了,再来一个郡主,下落不明了……哦!主要这中间,还有一队禁軍也全軍覆没了。这事就让你们说说,就么高频率的失踪与消失,上面的人也不是傻子,稍稍一想,也会知道这其中有问题的吧!”
苏娇娇气鼓鼓把自己的零嘴儿往回扒拉,哼哼说道:“先生,你好意思跟一个孕妇抢吃的吗?我这肚子里怀的宝,出来以后是要叫你一声爷爷的。难道你要让我回头告诉他说:这个爷爷为老不尊,还没等他生出来,就一直跟他抢吃的?”
这句话一说,张重“噗”的一声憋笑,计梁老脸都绿了。
半截辣条咬嘴里,咽不是,吐不得,气得不要不要的:“你个臭丫头,牙尖嘴利的就会埋汰我。还能不能尊师重道了?不就一根破玩意,我吃点怕啥了,你还有这么多呢!”
“不行,再多也都是我的。”
苏娇娇不让,“哥哥出门一趟好不容易才给我买回来,你今天吃点明天吃点……总有一天要吃完的。”
“那就再买!”
“你出钱吗?”
“我出!”
计梁说,话出口……脸黑了!
然后抬头再看苏娇娇那一副小狐狸得逞的滑头模样,气得牙根都疼,甩手拿出两张银票扔给张重,“给给给,我买行了吧?瞧你那点抠劲,我就吃两根,还能吃穷了你?”
好气!
这啥意思啊,这么辣……又,这么好吃,关键还他娘的,好高价!
心疼,肉疼。
多吃点!
苏娇娇顿时眉飞色舞,嘿嘿嘿的赶紧让张重把银票收起,然后大方的给计梁分出一点点,让他先凑合着吃。
一边吃着,一边接着说道:“就算查出了那些人都死在张家村了,可张家村隔壁就是大宛啊!怨他们命不好,都死在大宛人之手了,这又怪得了谁呢?到时候,这锅,大宛人不背也得背,这是背定了。”
“真有这么巧,次次都是大宛人?”计梁没好气,除了辣条,小酸梅也要了点,两张银票呢,都是钱!
“那就,还真是这么巧了,次次都是大宛人,无巧不成书啊!”苏娇娇说,“更何况,就算往上查三代,整个张家村,也都是本分老实的好村民。”
哦!
呵呵!
你是真敢说啊,我也是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