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渊笑了。
笑容轻蔑,笑意不达眼底:“有什么资格,你说呢?郡主嫁我这么久,我从来不曾碰你,但你却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是其一。你伤风败俗,勾引男人,不守妇道,难道不该休?”
“其二,你心思恶毒,害我女儿,让她花一样的年纪流落大山,虽然经人救下,但你罪行依然昭昭,难道不该休?”
“其三,以上之事,你不思悔改也就罢了,又派杀手前来,打算杀人灭口。你这样的女人,岂止是恶毒,简直是泯灭天良,难道不该休?”
“其四,我苏景渊洁身自好,心有日月,耻于与你为伍……所以,这封休书,你今天是拿定了。”
“当然,你撕了这封不要紧,我还可以再写。”
苏景渊一条一条慢慢说着,德宁郡主的脸色黑了一瞬,又黑了一瞬,最后终是没收住,她咬着唇,脸色难看的问:“我跟别的男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自认藏得很好。
可没想到,他早就知道了。
苏景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每月初一十五,都到宁安寺上香,那寺里最俊俏的小和尚,你一共要了几个?怕是个个都尝过了吧!”
噗!
计梁正喝酒,酒水刚入喉,已经瞬间喷出,然后他整个人都笑得“嘎嘎”的,使劲拍着石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老渊啊老渊。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一辈子洁身自好,娶了个续弦,结果却被一群和尚给绿了……这是他们自己没头发了,就见不得你头发好吗?非得给你换个色?”
刘大宝听得津津有味,满脸放光:“啊这!这这这,女高手啊!玩得可真花!”
跟这位什么郡主一比,他娶的那几房小妾,简直都不够看的。
然后,苏娇娇也惊呆了:她爹好惨。
张重脸一黑,伸手把自家娘子耳朵捂住了,哼着声说:“不许听,都不是好话!”
梅香君:……服了服了,这女人,没白活。那么多俊俏小和尚,是一群人伺候她一个呢。还是一个接一个来?接力的那种?
梅香君想知道,可惜不敢问。
不过没关系,某人敢问。
苏娇娇特好奇:“郡主,我想知道……一群和尚一起上的话,他们怎么伺候你?”
噗!
这一下,张重立马抓着这祖宗回屋去了。
苏景渊没绷住,也脸黑了。
然后,计梁……计梁就算了,笑得把酒都洒了。
刘大宝激动坏了,跑前两步竖着耳朵听,取取经啊,没准以后用得上。
德宁郡主彻底没脸了,她是万万没料到,来一趟张家村,她脸都丢尽了,以后再也不能好好做人了。
别的公主郡主养面首,人家好歹各种姿色都有,各种情调都占一下。
她呢!
全是一群和尚。
这一比,高下立见,所以她的品味,就是大头小头没头发,只要是头她都爱。
“你,苏景渊,我跟你势不两立!”
德宁郡主大叫一声,长袖掩面,飞快的爬上马车,赶紧又返回京城了。
没脸了,真是没脸了。
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这一下,宁安寺里的小和尚,大概全都活不成了。
当然,谁活谁不活这种事,苏景渊是不管的。
碍眼的人扔出去,他又关了院门,然后摸了摸两只全程旁观也不说话的两只狼崽子,好笑道:“你们两个,倒是听了个八卦,能听懂还是怎么的?”
苏大狼摇摇尾巴:能听懂,你们人类玩得真花,比我们还花。
苏二狼咬着爪子:它不干净了,它为什么要听懂?它也想找小母狼了。或者,小母狗小母牛都行?
人类的繁衍小花样,瞬间给它打开了一道新的大门:可以不拘品种,能上就上,冲呀!
这一天,真是精彩极了。
话本子都编不出这么炸裂的故事。
大宛人的尸体,都被摸光身上财物之后,直接扔进了大青山……大青山里面,虎狼不少,这些,也算是给它们的食物了。
大雪下了很久,渐渐的,已有及膝深了。
村里有丧事的人家,见这天气冷,也不急着下葬,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冻土,根本挖不出坟坑。
当天晚上,张重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黑脸冻得冰手,进屋就道:“娇娇,爹跟先生睡了吗?”
苏娇娇见他回来,马上要扑过去亲亲,张重赶紧拦下:“寒气重,别生病了。”
苏娇娇眼里闪过可惜,但也知道,这呆子是为她好,说道:“爹跟先生,睡得都轻。你要有要紧的事,喊他们就行了。”
这还真有要紧的事。
张重马上又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爹,先生,你们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