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脸色微变:“真的买了?”
完了!
这是真的要变天了。
不,是要打仗了!
像这种囤粮法,一般都是突然囤很多。
“是啊,是真的买了。”
见他这副样子,刘大宝也吓了一跳,然后弱弱的问,“张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不懂啊。”
他好色,但他不蠢,也有底限。
看在那只大虎的份上,两人也算是有交情了。
张重深吸一口气:“囤粮不要紧,可不要外露,一定要藏好。咱们这边的镇子,靠近边关……要是一旦不安稳,你想想后果?”
刘大宝脸色“刷”的一下变了,酒也不打了,玩也不玩了,撒腿就往家跑:“张哥,谢谢你,这事,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跑了没几步,又突然返身回来,把身上所有的银子一股脑拿出来,塞到他手里:“张哥,这些你先拿着,你也赶紧买点粮食。”
张重:……
其实,我并没有朝你要银子的意思。
但,算了,先收着吧!
左右看一眼,迅速去了粮铺。
买粮买盐,他买了不少,然后也亏得自己长得壮,力气大,扛着就往家走。
衙门口的小牛哥见到他的时候,震惊了:“张哥,你怎么扛这么多粮食?出什么事了?”
“小牛哥,你还不知道吗?”
张重靠过去,把粮食放下稍稍休息一下,然后神神秘秘的说道,“你在衙门里面,按说应该是最清楚这事的啊!”
我清楚个屁!
小牛哥心道:我要真清楚,我就不问了。
但他这几天明显也感觉这局势紧张了,考虑了一下,脸色微变:“怪不得最近衙门里进进出出的人,越来越多。这两天还来了一个叫什么边关百夫长的男人,长得挺壮的,别人叫他裴头。”
裴玉良!
张重倒吸口冷气,越发确定,这是真的要变天了。
快速把粮食扛起,压低声音跟小牛哥说道:“按说你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但现在……算了,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一听,我买粮回家了。”
话落,张重健步如飞的就跑了。
小牛哥在身后直跳脚:“哎,你这人,你这人倒是把话说明白啊!”
他又不敢大声喊,但不喊的话,心里也着实没个底。
想了想,又咬了咬牙,转身往衙门里去看……这一看,他心中更有数了。
他娘的!
不行,他也要囤粮了。
不止要囤粮,还要赶紧回家让家中老母换个地方住,住镇子里,真是太显眼了。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这就是大事。
“娇娇,粮食先放这里,我跟村长再商量点事去。”
张重回家,很快又出去,苏娇娇出来,看着院子里落下的两袋粮食,还有一包盐巴,美目中闪过一抹沉思。
再抬头看向天边将要落山的夕阳,像鸡蛋黄一样,有气无力的挂在天边,有一种惨烈的悲壮感。
心头的不安,也似乎越来越大。
一颗心也跟着怦怦乱跳,压不住了。
“苏大苏二,你俩守着门。”顾娇娇说道,她回身进屋收拾东西。
有些事情,越早做准备,越好。
残阳如血,照得半边山脉,一片血红。
漂亮高大的大宛俊马打着响鼻站在高高的山顶上,俯视山脚下的所有一切。
山脉起伏,炊烟袅袅,真是个好地方啊!
马背上的男人们,都兴奋的夹紧了马腹,肆无忌惮的大声交谈:“这一片土地,看着可真好,这要归了我们大宛,可就不愁没有肥沃的土地了。这又该能养活多少子民?”
“呵!大越那个愚蠢的皇帝,越老越蠢。自打十五年前镇南将軍被冤死诛族之后,大越已经苟活了好多年了!眼下,我们大宛终于休生养息,也兵强马壮的喘过了这口气,何愁不能踏破这大越边关,一雪前耻?”
“说得是!想那镇南将軍活着的时候,一度兵临城下,杀尽我们青壮年,只余千数孩童,逼得我们差点要亡国而降……原以来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踏足大越了,可谁想,大越的朝堂上,小人作祟,有人弄死了那姓张的,倒是如了我们的意。”
哈哈哈!
一群人勒马而立,又哈哈大笑。
十五年的休生养息,终于到了该他们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夕阳之中,苏娇娇收拾完细软出来院子,忽有所觉,她猛的抬头向遥远的天边看过去,总觉得那边的山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方看着。
直觉,很不好。
“娇娇,我跟村长商量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先搬到山里去。家里的东西,咱要赶紧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