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镇子?小友到底从哪来?”
“道长,有绳子吗?”
庆生将青娥的身体从里面连着白布抱了出来。
断肢上的白布已经被去掉,系上的绳也去了,露出里面的断骨和里面的肉筋。
不知道他为什么想到了猪圈的猪,以前有一只猪的腿泡水烂掉了。
镇里的兽医看了说那块切了就行。
猪会好起来的。
那猪怕痛,庆生是知道的,生病的那段时间里,它总是在猪圈里哼哼。
夜间生风叫唤的更是响的头痛。
锯腿岂不是它哼哼的更厉害,不是还会跑?
要不敲晕了?
再把断腿锯掉。
可惜那个时候力气太大,猪又太小。
拿棍子一使劲把猪敲死了。
只听得到一声闷哼。
“好轻。”
是丢了只手臂的原因?还是说血流了太多。
还是说活着就是会重一些?
冷一点是真的。
摸起来像是刚出水豆腐。
他抱着轻轻的颠了一下,肌肉倒是没有僵硬,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青娥的脑袋老是不停的垂下啦,走两步就在怀里乱晃。
这样抱着青娥脑袋岂不是要晃晕了,用绳子绑在背上吧。
“有的。”
道人从袖袍中取出一根麻绳。
庆生接过,发现抱着又无法把青娥连着棉被系好,他只好又放回地上,待将她绑进白布当中又背在背上。
道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拦在他面前问道
“小友?你这到底要去哪?”
道长不明白又问道。
“回去镇子里啊。”
若是青娥是在镇上受的伤,又在路上死的,庆生回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这是着相了?还是诡牵人了?
诡牵人也就是俗话说的诡上身,受了控制了。
想到这,老道左手一翻,掏出一个骰子大小的方块,在手中一碾一掷。
那被碾碎的白粉飘到了庆生的身上,却毫无反应。
这白粉不是俗物是尸油加上璘粉炼制,遇鬼气便燃。
没燃起来?莫不是入体了?
庆生看了一眼,好像绳子绑的不太紧,青娥有些滑下来。
他绑过成捆的韭菜,扎得严实,但是现在扎的太紧青娥肯定不舒服。
“青娥好像要滑下来了,道长能不能帮我扶一下。”
就像是包里东西压在一个方向了,肩膀因此不舒服,庆生轻轻的抖动了一下肩膀,想让身后背着的东西能往前贴一些。
道长轻轻摇了摇头将自己右手的乱飘的袖子绑在腰间,原来是一个独臂?
又拿了一根绳子把青娥的腿立成坐姿,单手打了几个圈连在了庆生的肩膀上。
“对啊,我怎么想不到呢?从下面系一根绳子上来固定住,青娥就不会乱晃了,道长你真聪明。”
庆生露了一个笑容,这笑看的人瘆得慌。
因为他的眼睛没有动过,没有眨眼,没有转动,只是瞪大了随着脑袋的转动看向前方。
道长跟着庆生在后面走一边走一边说
“你肯定是刚从镇子上下来的,应该知道镇上凶险,小友现在为什么又要回去?”
“青娥要下葬,我明天还要上课,过几天还要收麦,忙完了,我还要娶新妻。”
上课,收麦,娶新妻?
丧妻把他愁傻了?
那老道也不接话了,左手从袖袍中取了一个黄纸符和一只白皓笔。
将笔用牙咬住,单手将其黄纸摊开,那未沾墨的笔竟在黄纸上写出白字。
是一个查字。
既然璘粉不烧,那就是入体了,我用窥内细察一番。
虽说自己未开法眼,但是中邪的味道不会闻不到。
对于有专门锻炼的正门道士,邪祟的味道在空气中就像是腌臜之物一样刺鼻才对。
为什么这年轻男人没味道?
难道只是凶杀案?
那就不归他管,他们门派的规矩是不允许在人面前展现仙术以免让凡人沾染因果。
但是这男人现在说要回镇子,这山上哪有镇子?太过怪异了,既然老道插手这事就不能任凭发展。
既然他道行不够看清,那用符咒,加深探力,再探一次。
随着老道双指卡符用力一摆。
那符咒竟凭空点燃,只剩下一点余灰到道人手上。
拿那余灰往往眼皮上一抹。
若是诡祟入体,体表应该犯黑雾。
还是探不出来?
真没有邪祟?若是他自己道法不够,这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