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贴在窗户上的青娥当然都认识了。
不就是之前一同生活的乡亲们吗?东边的王婶她丈夫和一个稍大一点的儿子,西边的丧偶唐老头和他的油头儿子,西面的新婚夫妇。
“邻居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青娥的脑子早就乱了,但大伙都是熟人她只好强装镇定。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鹿肉炖的太香了?
那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说话的是那油头儿子。
他的下颚不知什么原因脱落了,裸露在外面的口腔在不停的往外倒吐口水。
咚,青娥做饭自然不需要锁窗户,那厨房的窗户被很轻易的推开。
“没什么事,就是我不是听说你们家孩子病好了吗?我孩子和你家的症状差不多,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治的?”
率先往里面挤的是是王婶。
她家小点的孩子也病了和牧和一样的状况,到现在还没有好,青娥想着等服了药明天和儿没有复发就把王婶介绍去。
但如今,她就像是着魔了一般,那长期失调导致的发福身子正破除万难用力的挤进窗框里。
唐家那油头儿子也想往里面钻却被那臃肿的身躯挤到了一侧,半个脑袋被玻璃和王婶挤的变形。
因为唐家油头儿子的身高探头过来脑袋刚好是在玻璃窗的金属锁扣稍下面。
被挤得进不来,他只好整个身子踩上窗户,往上移动的脑袋好让他的油头挤进来,却不想碰到了那金属锁扣。
要换做寻常人刚才被挤的吃痛就该下来了,现在挤到金属锁扣上的他也毫无反应。
只管用力的往前,而那锁扣勾起他的面皮不停往后,将半张脸皮整个带了起来。
“不是,这是干什么。”
青娥哪见过这画面,此时她只想远离,但她的腿却吓软了,一个不留神跌坐了下去,就是这样还不忘用手撑着往后挪。
此时的王姐已经率先一步挤进来了,但是那打开的窗户靠着炉灶啊,她肥胖的手按在半遮盖的锅盖上。
“王姐,那是油锅!”
青娥想起王婶前不久还为青娥送来过一份腊肉呢,下意识便出言提醒。
但是回应她的是侧翻的锅盖,和一声滋溜的响声,像是上浆的滑锅肉段。
没有反应?王婶对那塞进油锅的手毫无知觉,只是继续匍匐着向前爬动。
嘴里念念有词。
“没事,我爱吃炸肉。”
语气平稳的像是塞进油锅的不是她的手而真是她切的臊子。
王婶爱不爱吃炸酥肉青娥不知道,反正从今天开始青娥是不想吃了。
不停往后的退的青娥在脑袋撞上墙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应该往屋外跑。
一用力终于爬起了身。
就往屋外冲。
也是奇怪了,街坊邻居封起来竟然只围窗不围门的。
什么意思,放青娥一线生机?
怎么可能?这些发了疯的人竟还保留着一些智商。
那放出的门却是一个陷阱,青娥一股脑往外冲却没想到门外站着个人,只是轻轻一绊,青娥就跌了出去,面门更是直接砸在了门前的石梯上。
砰,那声巨响她始料未及,但还是下意识用手撑着地,让她没有结实的撞在地面上。
“手上拿着什么呢?窜这么紧呢?松手。”
那声音青娥熟悉,不就是庆生那抽旱烟的老爹吗?
庆生爹此时正拿着把旧柴刀站在一旁,见青娥手中有东西便伸手去摸,却没想到青娥手中的符咒竟在触摸的时候化作一道闪光,把庆生爹的摸去的半只手臂都夺了去。
“什么东西?疼死我了。”
若是说这话的时候能让庆生爹缓一缓也好,他却是半步没带拖泥的。
丢了左手血还没流多少出来呢,右手就已经举刀了。
此时青娥这一摔已经蒙了,想要起来,身体却是东倒西歪的一次又一次趴下来。
没有意外,咚。
摔蒙了也好,这一刀下来没有多少痛,当然也和庆生爹的刀势大力沉有关。
青娥那带着银环的小臂被整个砍断,手中握着的符咒自然跟着离体了。
那断臂的痛就算是脑袋不清晰减弱了不少也不是人能受的,青娥嘴里耐不住一声尖叫,而这声叫也让青娥恢复了些神智。
只见老丈人看着那断手竟捡起把整个手带着符咒都含进了嘴里。
只听一声石头盖下鞭炮的闷响,老丈人那吞入符咒的脑袋竟然炸开了。
那符咒也不见了踪影。
“青娥!”
那声响也把打水的庆生喊了过来,此时他已经抛下挑水的担子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