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九黎是哭着跑出了红文园,玄灵忙跟在她后面,可她在院子外面根本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却提供拿到了小娘跟世子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
当天晚上,玄灵就又被云鹤川宣入了红文园。
男人坐在火炉边烤火,看着书,似是不经意的问:“尹九黎如何了?回去她可有说什么?”
玄灵不敢有所欺瞒,说:“小娘回去之后什么都没说,但就是把自己关到屋子里哭了一整天。”
云鹤川翻书的骤然一顿,又很快恢复正常,翻书:“嗯。”
玄灵忍不住说:“其实尹小娘人不坏的,她是个好人,对待下人也都温和有利,管家、我们都很喜欢尹小娘……她许是在乡下呆的时间久了,所以才有那些名门小姐的骄纵性子。”
云鹤川忽然笑:“你的意思是,本世子要去给她道歉,还是觉得本世子做错了?”
玄灵忽然觉得身边上的伤痕开始疼了,忙磕头:“奴婢不敢。”
云鹤川收回目光,冷淡的外表下藏着不屑:“她爱哭就哭,死不了就行。”
满不在乎的与其,玄灵听着都替尹九黎感到委屈。
她这么满心满眼爱着的男人,居然这么不把她当一回事,当真是让人心寒。
“还不走?”
“是。”
玄灵不敢多言,只能赶紧离开。
但玄灵走后,男人却没看的进去书,失神。
他对尹九黎多次试探,但每次都是她错了。
可云鹤川总觉得尹九黎不对。
还是说,就跟李大夫说的那般,是她疑心太重了?
男人忽然觉得这空气闷得慌,不顾外面的寒冷,让人打开了窗。
可便是如此,他胸口的郁结却也没有多少好转。
这一夜他失眠了。
次日下朝,云鹤川刚进院子,玄灵却着急的跪在他面前。
“何事。”
玄灵着急说:“是尹小娘,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出国房门了,昨日一直在哭,今日早上她也拒绝用早删,还不许我们靠近,中午奴婢用午膳过去时,她一直没有回应,我们也不敢撞门……世子您想个法子吧。”
“她一天一夜都不用膳?”云鹤川沉下去,“你么你这些吓人到底是怎么办是的,让你们伺候主子,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
他的嗓音少见的带了怒意,大步朝精心元去。
这也不是尹九黎第一次跟自己生气,但之前就只是生闷气,从未有过绝食。
既这么久都没吃东西,玄灵怎得现在才来说。
云鹤川怒底下的人没有好好办事,他快速取到了静心苑。
院子里的奴婢跪了一地,云鹤川敲门:“尹九黎、你出来。”
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玄灵后怕说:“小娘本就瘦弱,前几次还大病了一场,这天这么冷,她也不肯烧炭火,该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云鹤川脸色骤变,顾不得思考,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也不知是云鹤川力道太大还是这门质量不好,竟已有些摇摇欲坠了。
玄灵忙扶着门生怕砸到人,她悻悻的想:看不出来小娘对世子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这样一个温和的神仙哥,居然会踹门。
屋里冷的就跟冰窖似的,云鹤川脸色越发难看,扫了一眼全屋后又朝床边去。
床上鼓鼓囊囊的,但门口这么大的动静床上的人却是一动不动。
云鹤川掀开被子,竟发现被子里哪儿有什么晕倒的人,分明是几个枕头。
“啊这……”
玄灵也傻眼了,“尹小娘呢?”
云鹤川皱着眉,瞧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信,上面的字迹很清秀。
士可杀不可辱,我不活了,我要去跳江。——九黎。
云鹤川:“……”
玄灵很着急:“世子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找尹小娘,她会不会真的去跳江?”
“不会。”
云鹤川脸色十分不好看,说不上是怒,但很阴郁。
哪儿有人自杀还说出这么带有情绪性的字句,更想是生气的小孩闹离家出走。
但让云鹤川破防恼怒的是,他居然真的被尹九黎这丫头吃的死死的,耍的团团转。
听说她晕了,这才下朝就有风尘仆仆的赶来。
他厌恶于这样的自己。
不喜欢,很不喜欢。
而咱们的九黎在干啥呢?
她肯定不会去跳江的,在偷出了王府后,她直接跑酒楼吃香的喝辣的了。
尹九黎可不会委屈自己,闹绝食是做给云鹤川看的,故意让他心疼,为她所焦心。
便是不会急得团团转,但只要情绪被她牵动,这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