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川看着她脸上忽然出现的红晕,若不是见识过那日她的调情手段,还真以为她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姑娘。
“汤我会喝,你可以出去了。”
“我看着世子喝了,我再走。”尹九黎很倔强,水灵灵的杏眸,很无辜。
云鹤川皱眉。
尹九黎小心翼翼问:“殿下该不会是害怕我在这汤里下毒吧?”
他似笑非笑:“谁知道呢,想给本世子下毒的你又不是第一个。”
尹九黎忽然起身,好像是生气了,杏眸湿漉漉的,软声控诉:“云鹤川,你怎能这般恶意地揣测我,是……那日我想好好伺候王爷所以才……但是我并不知道是你,而且我也跟你道歉了。
之前我在亭子本想同你赔罪,没想到却出了意外惹你生气……如今我还日日给你熬汤送来。
我好歹也是吏部尚书的嫡女,在家也是千娇万宠、十指不染阳春水,就连父母都没吃过我亲手做的羹汤。
今日知晓你在王府,我不顾外面的大雪给你送汤以表歉意,你为何还是要这般对我。”
她泣不成声,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砸在地上。
云鹤川薄唇抿紧,
他刚要开口,眼前的女子就跟赌气似的为证清白,直接拿过那一碗汤喝了好几口。
她被汤烫得变了脸色,放下汤盅:“这样……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了吧。”
尹九黎委屈地哭着跑出去,可没走两步就晕倒在地上。
云鹤川想起身,但还是顿住了动作。
骨亚去看了下,错愕说:“尹小娘的头很烫,好像是发烧了?”
在冬日的冰雪里站那么长时间,能不发烧吗。
云鹤川有些头疼:“去请李大夫来。”
“是。”
骨亚将尹九黎扶躺到里屋的罗汉床上后出去。
云鹤川眉头紧蹙,站在书案旁也没去看尹九黎。
他一低头,便瞧见那白瓷汤盅上印下的粉红色唇印。
很漂亮。
汤羹味道浓郁,估计是熬了好几个时辰的。
一个大小姐洗手作羹汤,诚意的确是很足。
云鹤川开始反省,是不是他反应过激。
尹九黎是选秀被皇后使绊子才送来赢世王府的,是正经的名门嫡女,千金小姐,又不是外头随便的女人。
她着急在王府站稳脚跟,一直被家里娇养的豆蔻女子下定决心爬上年纪能当她爹的男人的床,她何尝不煎熬。
可他怎么看都觉得尹九黎不是简单的女子。
她心机得很。
一个人蓄意释放的一些色欲,只要不是个五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
但凡是也有例外。
云鹤川心中纠结。
而这时,罗汉床忽传来些许的姑娘的呢喃声。
云鹤川以为她醒了,走过去,却发现姑娘并没有清醒,她似乎是陷入了梦魇,呢喃呼喊着什么。
他的黑眸扫过女子凌乱的衣裳,她的外衣已经松开了,松松垮垮地露出里头的碧青色肚兜。
尹九黎的身材是真的很好,腰明明细得似乎他一用力就会折断,但胸前的软肉却这般的波涛汹涌,锁骨以下都是胸,白嫩的就像是刚剥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狠狠揉捏试试弹性。
她的容貌算很精致的,清纯甜美,但却又不属于清纯一挂,她身上的媚态太浓了,但甜美的五官中和了妩媚的攻击性,风情得让人发疯,不禁想要摁进怀里蹂躏的冲动。
云鹤川喉头发紧,深呼吸,烦躁地抓起旁边的毯子扔在少女的胸上,也不顾她身子其他不盖被子的地方会不会冷。
男人刚要转身,衣袖却忽然被人拉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