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谢家是朝中的肱股之臣,家中男子俱是沙场将才,连带着娶妻都多数是英姿飒爽的将门之女。
“阿曜瞧着如今健康不少,年后你随表哥去沙场历练历练一番,这身子骨就会愈发强健了。”谢家三表哥拍着凌降曜的背爽朗道。
凌降曜被拍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他勉强笑了笑,“多,多谢三表哥抬爱,还是不必了。我年后还需得跟随老师读书!”
“读书?书有什么好读的?读这么多酸儒之书有什么用,开口闭口都是什么之乎者也,听着我就头疼。”谢三表哥不乐意。
谢大表哥拉住他,“老三,浑说什么呢?读书才能识道理,才能治国平家安天下,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
“啊呸,平天下还不是靠着我们沙场点兵,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来的,这些文人墨客就会出一张嘴叨叨叨叨的……”谢三表哥啐道。
凌降曜:“……”
“三表哥,怎生今年不见二表哥?”
话音一落,谢大表哥和谢三表哥都是一滞。
凌降曜很快就明白自己开错口了,刚要岔开话题,就见谢三表哥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哎呀,阿曜,你小声些。仔细叫爹他们听见!”
“是。”
“老二,他,他自从去了绣衣使,家里都不准提他的名字。往年他还给家里送贺礼,爹做主都给扔出去了,但今年老二听说去了外地,不曾回来呢!”
顿了顿,谢三表哥八卦道,“你知道为什么嘛?据说是老二养的外室跑了,老二出去抓人了,现在连年都不回来了。我看回头叫爹逮住,这腿肯定是要给打折的……”
凌降曜:“……”
他真不想听这个八卦!
他是真不懂,谢家这几个表哥脑袋都是怎么长的!
“我去拜见下小舅舅!”他转开话语。
谢三表哥见他不感兴趣,无趣撇嘴,低声嘟囔了句,“当真是无聊得紧!”
谢大表哥把凌降曜带进一间佛堂,里面供奉着一块牌位和一张少年郎的小像。
少年眉目如画,英姿勃发,甚是意气风发。
凌降曜持香拜了三拜,把香插入香炉里后,望着袅袅烟火,他眼神有些恍惚,“大表哥,我可见过小舅舅?”
“不曾。小叔年少便亡了,当时你还不曾出生,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眼熟,好似见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