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
多亏姜映梨上回送的谢礼碎步,在她心灵手巧之下,给相公添了几双保暖的袜子,还给自己添了暖身的小衣。
她心中感激,更愿意帮着搭把手。
……
凌昭昭气势汹汹,雷霆阵阵出门,回来时已是和风细雨,满面春风。
府中下人们惊讶不已。
凌昭昭的脾气虽说如六月的雨,来去如风,但发作时如疾风骤雨,不说闹出人命,却也定是要搞出些大事的。
一时间,众人不禁替人默哀,纷纷猜测,惹小姐生气的那人怕是都凶多吉少了吧!
凌赵氏刚让人把最后的几样箱笼都归置妥当,听说凌昭昭回来,她不疾不徐地前来。
凌昭昭正躺在床上,颇有兴致地拨弄着手上几个细镯子,镯子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她弯起眉眼,想起沈隽意那双璀璨夺目的多情眸,当真是比手腕上的金镯子还耀眼。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凌赵氏微微扬眉,显然有些意外。
她噙着笑,慢慢走来,“我的好昭昭,是气消了?你把那沈卷一如何了?”
“婶娘!”凌昭昭翻身而起,娇嗔纠正道,“人家叫沈隽意。您怎么能把人名字记错,多不礼貌。”
凌赵氏稀奇地打量着她,嘴上温柔笑着:“这倒是婶娘的错,我只一打耳听过一回,竟不曾记住。”
“只是,昭昭你不是去替阿曜出气吗?如今瞧着,你们竟没起冲突?”
“婶娘,我在您心中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吗?我很有分寸的好吧!”凌昭昭不高兴地嘟嘴,“而且,你们说得没错,是上官老贼头要收他为徒,也怪不得他了。”
“这老贼头还有几分眼光在身的!”
凌赵氏惊讶,打量着她眉眼间的情意,试探道:“昭昭,你们说了什么?怎生你突然改观那么大?”
“也没说什么啦。”凌昭昭脸颊飞起两朵红晕,捧着脸羞赧道:“他就是温柔地喊我凌姑娘……他跟我说的第一句就是,姑娘,我在这……”
想起之前的画面,羞涩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她扑到被褥里,把脸埋住,双脚在空中乱蹬。
凌赵氏望着扑腾如一只花蝴蝶的凌昭昭,脸上的笑容一顿,神色间似是颇为震惊,垂着眸子,半晌都没说话。
“婶娘?”
凌赵氏回神,勉强笑了笑,“怎么了?昭昭?”
凌昭昭不解地望过来,“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那么奇怪?”
顿了顿,她也没纠结,又兴致勃勃道,“说来也巧,上回春晓楼我就见过他,当时没瞧见整个人,就是见他从门外经过。”
“但是,我当时就瞧了一眼,不知为何,心口按捺不住的扑腾扑腾直跳,就像是有很多只兔子在我胸口蹬腿……”
说着,她的脸上浮现迷离的神色,“而且,我打第一眼看他,就说不出来的熟悉。就仿佛我们上辈子就相遇过,我很想靠近他,陪着他,看着他,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