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这些名贵的瓷器画卷上掠过,最后落在悬挂的那副名家字画上。
赵氏家主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谢若微,没办法,绣衣使的鱼龙服实是太过显眼,金线黑衣,绣着张牙舞爪的雄鹰,光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惊胆战。
这衣服就跟绣衣使的名号一样的令人胆颤。
“谢指挥,您来了,怎么不坐下呢?快快请坐,人呢,怎生还不看茶!把我那上好的白茶送上来,快!”
赵氏家主这会子再也没有丝毫的架子,热情洋溢地迎上去。
凌降曜也扬起笑脸,上前去跟谢若微见礼,“二表哥,您怎么突然来了幽州?是来出公差吗?”
谢若微回神转眸,露出了那张格外英俊的脸。
哪怕是在京都,他这张脸在也是排得上号的好看。
赵氏家主也只是从前听过他的名号,还是头回见到他,见他年轻英挺,气宇轩扬,不由一时间有些愣神。
谢若微的视线先落在凌降曜身上,朝着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听说姑母准许你来幽州参加科考了?如何了?”
“目前还在等结果呢,至于具体情况,还得过些时日。”凌降曜笑了笑,“劳烦二表哥惦念了。”
对着谢若微,他根本不敢像对着谢知刚那般随意。
谢知微心思缜密,又供职于绣衣使,最是擅察言观色,更擅长细节处见长。
可以说,他可比谢知彰还难对付。
有时候,他都觉得,谢知微是整个谢家的异类。
不过若非是异类,他也不会弃戎从了绣衣使,哪怕是遭了唾弃,依旧一条道走到黑。
其实直到如今,凌降曜都不明白,为何谢知微会突然有这样的打算,这无吝于自毁前程。
毕竟,虽然绣衣使听着是好听,天子近臣,却也是全朝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旦遭了陛下厌弃,无吝于是要遭到所有人的落井下石,处境不可谓不危险啊!
所以,凌降曜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谢若微朝他扯起唇角笑了笑,“若是能得份好成绩,想必姑父姑母亦是会开心的。届时,我替你庆祝!”
“多谢二表哥。”
然后,谢若微的目光就转向了赵氏家主。
赵氏家主精神一个抖擞,立马笑眯眯道:“谢指挥,请坐请坐,来,喝茶,这是我前阵子得的上好的白茶,您尝尝……”
说话间,就有仆从端着清茶上桌。
谢若微上下打量着他,淡淡道:“不必了。我来此,并非是为了喝茶。”
这推拒的话,瞬间就令赵氏家主的脸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