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吃好睡好,活得好好的呐!劳沈夫人挂念了!”
姜映梨见江灵没有性命之忧,不由松了口气,“那便好。主要是宁姨婆日日惦念着,这样一来,待得回去,我也好将这些话转达。”
闻言,谢若微怔忪。
昨夜才跟萧疏隐就着宁老太太的身份讨论过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听姜映梨提起,这心里就忍不住咯噔。
他小心的打量着姜映梨脸上的表情,慢慢吞吞地试探道:“那位宁老夫人,可有跟你提起过别的?”
姜映梨面不改色,笑眯眯,“谢大人是何意?姨婆该跟我提起何事?”
谢若微眯了眯眼,“没什么。就是我娘成日惦念着宁老太太,也不知宁老太太可怀念我娘,这可不,待得此间事了,我还得替我娘,给老太太送些东西过去呐!”
“而且,我也许久没给老太太请安了,实在是罪过!”
他见姜映梨处打探不出什么,就转而闲聊开。
“刚才进来,看气氛有些不对,莫非是有人欺负了你?”
姜映梨笑了笑:“没有。不过是我们当大夫的,彼此间切磋罢了。”
她倒不至于将谢若微拉扯进这种里面,最后也不过是扩大矛盾罢了。
闻言,谢若微打量了她两眼,以不疑有他的语气道:“若是有人欺负你,尽管来寻我就是。这军帐里可容不得内斗,这般紧要时候,传出去不仅是笑话,更是挑拨军情,是要处以军法的。”
“萧疏隐治军严明,断然容不得这些的。”
他的话语一字一顿,洒满了军帐内各处,就令其他军医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降了低头忙碌的胡军医身上。
胡军医脸色苍白,他咬了咬牙,只觉得这话犹如鞭子往他身上抽。
偏生,他也不敢抬头反驳。
这位谢指挥阴晴不定的性格比起萧将军也是不匡多让的。
他一个小小军医,自是不敢跟他斗嘴。
但与此同时,他就对姜映梨重新有了判断。
果然女子就是容易出头,但凡容颜娇俏些,对着男子哭哭啼啼撒娇两句,就自有人替她们出面。
他在军中辛苦多年,好不容易有些基业,结果这位萧将军为了捧手下姑娘,就令她个桃李年华的姑娘来掌管后勤医药。
若非姜映梨被掳走,今日这营帐里做主的就绝非是他了。
胡军医想着就不禁悲从中来,心中对姜映梨的不满就愈发强烈了。
敲打过人后,谢若微看向姜映梨,“我倒是不清楚,原来你竟是个大夫。”
“略通岐黄,让谢大人见笑了。”姜映梨谦虚道。
谢若微却蓦地想起曾经的一桩事,他本来是要离开的,此时脚步一顿,开口道:“我心中有一疑惑。”
姜映梨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继续道:“当初我搜查到杏花村,你们也在场,当时我闻到药味,说是有孩子病重。我后来问过四……江灵公子,他说,是你给他用了药,给他变了肤色模样的。姜大夫还通易容之术?”
若是这样,他还真的要重新审视起姜映梨了。
一个乡野姑娘,竟然有这般大的能耐。
姜映梨笑了笑,恍然道:“那还真不是。当时我给小灵用的是碘伏……就是一种消毒液体……就是能将肤色染色,若是不仔细看,就好似病入膏肓的蜡黄。”
“待得后头洗一洗即可。算不得什么易容!想必是谢大人看人时,没曾仔细看他的面容,才叫我骗过的。”
谢若微想了想,略微一颔首,赞道:“姜大夫不但是女中巾帼,还是有急智的女中豪杰!谢若微佩服!回头若是得空,我请姜大夫共饮一杯!”
这已是极其看中姜映梨了。
他这般做,其实也是因为姜映梨救了宁老太太,以那位的性情,想必是对姜映梨极其看重的。
当初他也是看过宁老太太对姜映梨的态度的。
如今竟是要站队,他自是要先表明自己的姿态的。
那从其亲近之人入手,是最简单不过的。
谢若微早已不是曾经的懵懂无知,在绣衣使的摸爬滚打,早就让他练就了一副厚脸皮。
姜映梨也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而是略一拱手,应了下来。
眼看着谢若微离开,一直低着头默不吭声的温袖才敢抬头喘气。
她好奇道:“东家,你认识这位谢指挥?”
“有过几面之缘。”姜映梨淡淡道。
温袖叹道:“他对东家很是客气,我还极少见到这位谢指挥待人这般赤城的。”
姜映梨挑了挑眉,就听温袖继续道:“他在京都的名声,比起萧将军可差多了。萧将军好歹只有些花心,但这位谢指挥那是真的罄竹难书。”
“他本出身高贵的镇国公府,却放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