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伤口不是主要,最重要的就是感染。
所以,温袖说每日里都有死去的士兵,并不是夸张的言辞。
就她们刚进去的片刻,已然看到有五六个人被抬了出去,剩下的那些士兵个个脸色难看,感同身受,因为他们知道,下一个可能就轮到自己了。
故而,在给他们换药处理伤势的过程并不顺利,他们也并不配合,甚至会故意发泄怒气。
还有些则是默默垂泪哭泣……
一时间帐篷里的气氛都很压抑。
姜映梨皱了皱眉头,她是囤了不少消炎药的,此时刚好派上用场,她折返回去拿了药箱,将里面的布洛芬和消炎药都一一分发了下去。
温袖还好,听话地给伤兵们分发了。
这军区的军医就有点不大配合,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们愈发看不上这些临时被抓了壮丁的大夫。
让他们帮着摁着伤兵处理伤口,他们一个个脸色比士兵还难看,还有跑出去大吐特图吐的,没用得很。
不过对比起那些没用的男大夫,反倒是温袖看起来文秀安静,却镇定自若,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她是个女人。
所以,虽然愿意给温袖面子,但他们的态度依旧不大好。
“姜大夫,这里可不是你个姑娘家能来的。还有,这是什么?白面粉搓出来的丸子吗?就算是玩笑,也得有个尺度。士兵们现在身心已经受创,可不是能任由你戏弄的!”
他们看到雪白的药丸,第一反应就不是药,自是少不得讥讽。
温袖解释道:“这是我们东家的师门秘方做出来的药,就是洁白如雪的。但是药效很是显著,各位前辈还是试试看,兴许就能治……”
“我们没有这功夫。”军医们眼下都是青黑,也是连轴转许久没睡,现在自然也不愿意给配合她们这些小姑娘游戏。
“我看姜大夫还是早点回帐篷里好好休息去!莫要再此添麻烦了!”
说着,他们就像是挥赶苍蝇般驱逐着姜映梨。
温袖跟他们好歹还有同时救人的同僚之谊,但姜映梨长得美貌,又跟萧疏隐关系匪浅,加上军中之前的谣言,自是没把她当成个独立的个体来看待。
只以为她是来卖弄的。
“你们——”
温袖刚要辩解,就被姜映梨拉住,“各位为何不让我治疗几个士兵,以作对比呢?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的药比不上我的?所以故意驱赶我,以免我立功?”
“你,你胡言乱语!我们在军中多年,如何惧怕你个小丫头……”
“那就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