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邸,竟还碰见了迎面从屋内走出来的曹副将,见到他们,眼眸一亮,就上前来拱手行礼。
几人一一回礼。
曹副将显然也知道昨夜的事,关怀了一番,这才在谢知刚的询问中,提起来此的目的。
“……朝廷派来的主帅已经试探攻山了,但他们缺了粮草,就派人来幽州调粮买粮。我这不是暂时驻守在此嘛,就帮着协调一二。”
闻言,谢知刚就很是感兴趣,“如今战况如何?”
“战况激烈,似有胶着的现象。佯攻后,试探过彼此,就该互相谈条件交易了。毕竟,还有不少人质在手,所以,在科考结束后,也不知是否能够平安返程了!”
讲到这,曹副将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只盼着那些学子们能够平安无事。”
他没讲的是,朝廷的主帅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当然这些都是在军中的李将军等人传回来的猜测之言。
但曹副将是草根出身,又与那些学子有过交际,现在他们连科考机会都错过了,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够安全的。
不过,这些话他也不便当着沈隽意等人的面说,只含糊的带过。
“自是会吉人天相的。”姜青檀看了眼沈隽意,忙道,“朝廷肯定不会放弃他们的,再怎么说都有秀才功名呐,若是不救,岂非对不起天下读书人。”
这事儿牵扯到李芳菲,姜青檀也怕沈隽意内疚。
谢知刚没吭声。
曹副将扯了扯唇角附和,“确实如此。”
心底却是幽幽然叹气。
读书人又如何?秀才公又如何?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有才华的人。
“不知此次朝廷派来的主帅是何人?”沈隽意问道。
曹副将一愣,显然没想到他关心的是这个问题,但还是回道:“据说是——安襄侯,萧侯爷。”
“我等对其并不了解,但,”他想起张将军的评价,谨慎道:“似乎是个年轻又稳重的将军。”
实在不是他不信李将军,实在是张将军这人有些抽象,他实在是难以对他觉得好相处的人给出合适的评价。
谢知刚闻言,脸却瞬间就皱巴了起来,“啊,是他啊!”
“谢小将军认识萧侯爷?”
“认识。他,”谢知刚挠了挠头,“他跟我二哥挺熟的。我爹说他们两个是臭味相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曹副将:“……”
谢知刚继续道:“不过,他比我二哥好的一点在于,他不养外室,但他爱眠花宿柳。”
沈隽意:“……”
“但京中不少勾栏姑娘都挺爱他的,没办法,他长得挺人模狗样的,就是不少闺中贵女都对他一片倾心。可惜,他就是不成亲,喜欢到处沾花惹草,我娘说,我二哥就是近墨者黑。”
“不然,也不至于不成亲,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乌糟事。”顿了顿,谢知刚一锤定音,“所以,他口碑挺差劲的,可架不住皇上疼他。”
“就是以前西宫太后也挺宠他的,所以他在京中还挺无法无天的。”
曹副将一听,就脑补出个爱乱搞男女关系的贵公子,他喃喃道:“……难怪,李将军还说,军营里居然还有女大夫随侍,敢情……”
他突然就觉得此次剿匪当真是任道而重远了。
沈隽意:“……”
他曾经远远见过萧疏隐一面,虽然没打过交代,但也听姜映梨提过一嘴,似乎也见她说得难堪。
再来,他也不喜背后蛐蛐人,就只简单说了句,“能得圣上眷宠,定是有过人之处。曹副将不必担忧,张将军既前去支援,想来定能将同窗们救出的。”
曹副将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不放心。
张巢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他因为职责之故,不能离开幽州,谁知道他会怎么乱来。
更何况,这次李勤将军也在……
他只觉眼前一黑,强忍着崩溃,匆匆一拱手,“我还有事,就先去回信了。各位,再会!”
“再会。”
曹副将匆匆忙忙地离开,谢知刚惊诧,“怎么曹副将的表情那么奇怪啊!”
沈隽意看了他一眼:“……想来是关心战况吧!”
谢知刚不解的挠挠头,“皇上把萧疏隐都派出来了,还有何忧心的!别看萧疏隐一副文弱书生样儿,他的本事是连我祖父和我爹他们都夸赞的。”
“从前我爹还说,我二哥都不如萧疏隐呢!从前江淮水匪横行,打劫过往船只,连贡船都被倭匪劫掠,当地官府水军都莫可奈何。”
“最后都是萧疏隐替皇上解决的心腹大患,从那之后,江淮地区再无匪患,过往商船络绎不绝的。”
“还有他年少时,参军去了西北,西楼围困边塞,他率领急行军去支援,以百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