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什么?”
“救我大哥。”
姜映梨一怔,“你大哥?是这寨中的大当家?”
“是。”
姜映梨“唔”了声,“我虽是大夫,但话也不能说得很满,这救人,总是得见过才能知晓病症的。”
周羡站起,“自然。走吧!”
“现在就去?”姜映梨惊诧,却也没有拒绝,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
周羡走了两步,见她这模样,反身就朝她走了过来,在她一脸惊愕中,蹲下了身体。
“上来。不然以你这速度,何时能走过去。”
姜映梨:“不用。”
“别跟我怄气。”
姜映梨无语,用力推了推他,“我说了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姜映梨,你别不识好歹。”周羡不悦。
“周羡,多谢你的好意,但你也别太过分。我是有相公的,如今我被迫深陷此地,已是不易,再与你亲近,传扬出去,我这脸面还如何搁?你不要脸,我还是要的。”姜映梨冷冷道。
她如何不知晓阿贵嫂的误会,可她的解释,对方根本就不听。
因为她们都是黑山寨人,自是天然站在周羡的立场上的。
现在周羡还这般不注意距离,等到以后获救,众口铄金,她固然可以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却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周羡一愣。
姜映梨已然绕过他的身侧,扶着扶手,一步一顿,慢慢地下了楼。
等到了楼下,就看到站在楼梯后,目瞪口呆的阿贵嫂。
她朝着对方略一颔首,就朝着门口挪去。
周羡沉着脸,抿着薄唇,大跨步下了楼梯,顿了顿,又扭去旁边拿了根扁担,就快步走到姜映梨跟前,气势勃勃地递了过去。
“拿着。”
姜映梨看了他一眼,这回没拒绝他的好意。
“多谢。劳烦带路了!”
有了扁担当拐杖,她走路也能更稳当些了。
周羡薄唇紧抿,走在正前方领路,步子迈得比原来慢了许多。
阿贵嫂在身后看着,瞠目结舌地喃喃道:“……坏了坏了……三当家,他这是强抢人妇啊……夭寿啊……”
她就说这姑娘这般标致貌美,气质谈吐都非常人,如何会心甘情愿跟着三当家私奔,又如何会没有成亲,敢情是三当家强人所难啊。
难怪这姑娘对三当家并无好脸色!
本来她躲在此,是想教周羡如何讨姑娘家欢心,这回是彻底不用教了。
哎。
她知道最近寨子里风声很紧,就连阿财回家都极少跟她讲寨子外的事情,她们这些妇人只管好生过日子就可。
但饶是如此,她也晓得外头怕是不好了,毕竟连二当家都没了。
这般时候,三当家还绑个妇人回来作甚?这不是害人吗?
阿贵嫂悠悠然叹了口气。
李芳菲已经被关了好多日了,从前她被周羡带上来,还能在寨子内来去自如,自从上回被抓回来后,她就再也不能离开这屋子半步。
她都快被关疯了。
更不用说旁边不远处的屋子还关着几个半疯的读书人,他们因着倒霉被关,错过了乡试,这些日子连饭碗都砸,成日里在屋内咒骂该死的黑山贼。
偏生大当家不准大家为难,所以不但外头看管的人受苦,就是距离不远的李芳菲也颇受魔音穿耳。
这些读书人不但中气十足,骂人还特别毒辣,开始还会文雅些,后面就什么都骂得出来。
先前还是白日里,后来连晚上睡着了,对方还能一嗓子嚎叫起来,就像是夜狼一般,嗷呜嗷呜骂个没完。
李芳菲被折磨得眼下全是青黑,精神萎靡不振,她也试图让对方接受现实,被当成叛徒一道被骂进去了。
久而久之,李芳菲也懒得跟这些疯子讲道理了,只能每日里尽力捂着耳朵睡觉。
但没过几日,隔壁又被抓来了一群人,其中有个人,她觉得颇为眼熟,但当时就初初瞥了一眼,还真没想起来。
现在,李芳菲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户口望外面的天空,头发都乱糟糟的,耳边是那些读书人又此起彼伏的唾骂。
她充耳不闻,突然,她的眼眸一亮。
“那是……周羡?他身后的人是谁?好生眼熟……”
姜映梨跟在周羡身后,周羡为了照顾她,步伐迈得很慢,她跟得也不吃力,也就是如此,她才有闲心去打量着黑山寨的情况。
周羡带着她绕开人群,七绕八拐后,进了个偏僻的巷子,然后四处就显得安静很多,只有遥遥能听到的吵架声。
她四处打量,发现这离主楼越来越远,不由惊诧:“这是去哪里?”
“你不是要见你的那位朋友吗?那